“來到貝魯特的哈娜成為了msf在當地的翻譯,武藏健太郎則藏在了難民營里。”
武藏家的餐廳里,雷諾用日語說道,“1982年的9月9號,哈娜為了保護一個傷員被手榴彈炸成了重傷,msf的醫生雖然救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保護的傷員,但卻沒能把她救下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衛燃不由的暗自搖頭,他記得清楚,當初他進入貝魯特的時間點,剛好是1982年的9月10號。
換言之,如果他當初早進去一天,或許便有機會見到哈娜和武藏健太郎。
一時間,他甚至無法判斷這是巧合還是那本活爹的有意為之。
在他的胡思亂想中,稍作停頓的雷諾繼續說道,“哈娜死后,武藏健太郎帶著她的尸體和孩子返回了貝卡山谷,卻也好運的因此躲過了后面的大圖沙。”
“他的運氣可真好”武藏真央忍不住嘆息道,就像衛燃剛剛的嘆息一樣。
“自己活著,但是同伴都死了,其實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雷諾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也讓衛燃筷子夾著的一塊食物險些掉在桌子上。
“在1983年的1月,武藏健太郎又回到了貝卡山谷,并且參加了針對椅澀裂的戰斗。”
雷諾頓了頓,“那年,他還沒來得及迎來春天就陣亡了,他的同伴把他帶回了那座山洞里進行了安葬,這就是我們知道的全部了。”
說完,雷諾重新點亮了他的平板電腦,調出一組照片重新遞給了武藏真央,“現在安葬著武藏健太郎和哈娜同志的那座山洞正在由當年參加過8解的一位幸存者和他的兒子守著。
鑒于那里現在遍地都是讀品工廠,我不建議您過去親自祭拜,這對您來說實在是過于危險了。
所以如果您不介意,我們可以把他們幫您送回招核,這也是最快的方式了,遠比您趕過去再帶他們回來更快。”
“所以.他是在戰斗中陣亡的?”武藏真央問道。
“沒錯”雷諾點點頭,“至少我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就讓他留在那里吧。”
武藏真央出人預料的給出了一個灑脫的回答,“既然他是以戰士的身份在那里陣亡的,就讓他留在那里吧。
雖然我不是戰士,但我猜他肯定不甘心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那里。
所以就讓我的爸爸媽媽繼續留在那里吧,等未來那里的戰爭真正意義上結束了,如果我還活著,我會親自去把他們接回來的。”
“武藏太太,那.或許需要很久。”雷諾過于直白的說道。
“這是我的女兒,她叫千尋,她才剛剛21歲。”
武藏真央微笑著問道,“千尋,如果我等不到那一天,你會幫我等下去的吧?”
“當然”
千尋攬住她的媽媽說道,“我肯定會去的,以后說不定我還會像你一樣找的心儀的男人合作生個孩子,我猜那個孩子.”
“這種蠢話就不要說了”
武藏真央急于用手捂住千尋嘴巴的尷尬模樣,好歹算是沖淡了雷諾帶來的故事里的悲傷。
“看來你們已經聽完了那兩位戰士的故事”
恰在此時,霍勒先生也已經填飽了肚子,他一邊用濕巾擦手一邊說道,“我們還帶來了一些東西,是在那片山洞里發現的,當然,我們還帶來了亞沙爾的父母保留下來的那張合影。”
說著,霍勒已經打開了他帶來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了一些東西。
第一份東西,便是那張用拍立得拍下的全家福,這張照片已經被裝進了一個兩面都是玻璃的小相框里。
緊隨其后,霍勒從箱子里拿出來的卻是一個史丹利的水壺。
這支水壺帶著大量的使用痕跡,縫隙處甚至還能看到也許來自貝卡山谷的砂礫。
將這水壺也放在桌子上,霍勒又拿出了第三樣東西,這次是一臺收音機,一臺鬼子的勝利牌收音機。
“這些就是那座山洞里帶回來的了”
霍勒說道,“在我們找到那里之后,這些東西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貝魯特,然后又送到了兔兒騎,并且由亞沙爾親自送到了我的手上,委托我帶來這里。”
“給大家添麻煩了”
衛燃歉意的說道,他清楚的知道,對方做這么多,有相當一部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別這么說,相比你幫我們的,這些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