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不在了。”
秦二世對照著手機一番辨認之后,又掐著手指頭,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山勢算了算,最終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搖搖頭,“老張家應該就你這獨苗一根兒了。”
“秦哥還會算”
“我會啥會,手指頭被蚊子叮了,癢癢著呢。”
秦二世胡咧咧了一句,指著前面一座樣式普通的石碑說道,“這應該就是你太爺爺的墓了,認認吧,明天你家長輩來了,可就靠你介紹了。”
下意識的看過去,這座長著些許青苔的石碑僅僅只是刻著“張泰川之墓”這么幾個字,沒有生卒年,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字,甚至連個照片都沒有。
秦二世先是恭敬的鞠了躬,然后才讓到一邊,并在一番尋找之后,走到了幾十米外的一棵大槐樹邊上,在那些粗壯的根系懷抱間,找到了另一塊墓碑——平野葵之墓。
再次一點折扣不打的鞠躬致敬,他緊接著又在這片墓地里找到了“張正歧之墓”,這塊衛燃提醒他特別注意的墓碑和剛剛那塊平野葵之墓雖然相距百尺,但卻剛好相對,中間沒有任何的遮擋。
“還好,你們已經回家了。”
秦二世輕輕吁了口氣,他那張慣于玩世不恭的臉上,也露出了心安理得的燦爛笑容。
這個陰雨綿綿的白天,一架從大馬飛來的民航客機在傍晚的時候順利的降落在了華夏,并且得到了秦二世和那位已經去張氏墓地祭拜過的小伙子的熱情接待。
秦二世帶著張泰川的后人準備第二天正式祭祖的時候,衛燃和穗穗等人卻已經跟著千尋進入了一座酒吧地下室的后臺。
和上次相比,這次來看赫少女演出的粉絲同樣并不算多,滿打滿算恐怕能有50號就燒高香了。
就像那位星野隼人說的那樣,這幾小只還真是能把油費賺出來就不錯了。
話雖如此,但他也必須承認,赫少女的演出還是足夠賣力的,而且唱的也確實不錯。
還是在這個熱鬧的晚上,接風宴上陪了幾杯酒的秦二世帶著微醺剛剛回到酒店打開房門,他的醉意卻隨著一個激靈煙消云散。
這房間的會客區沙發上坐著個長相溫婉一臉恬靜的漂亮女人——可惜,是他最不想見到的那位小姨媽。
“姨姨姨姨.”
“別咦了,你要是信號不好就連個wifi。”
佳雅似乎心情不錯,竟然難得的主動開了個玩笑,“招待的怎么樣了”
“都安排好了”徹底清醒過來的秦二世連忙答道,眼前這個,他真的惹不起。
“不錯”
佳雅用手指頭輕輕敲了敲茶幾,“這些年一直在照顧那片墓地的人我托關系幫你找到了。”
“謝謝姨”
“你這兩天忙,等你那個歷史學者朋友回來,讓他幫忙跑一趟吧。”
“忙,我這兩天吃了秤砣似的忙。”
秦二世忙不迭的說道,他不傻,他已經隱隱意識到,這里面似乎有些只是由頭。
“據我們這邊調查”
佳雅說道,“當年因為印泥的動亂,張泰川那邊丟了些東西,你到時候順便問問你那朋友能不能想辦法找一找。”
“是什得,愛是什么是什么。”秦二世只因為對方一個眼神兒便立刻改口。
“早點休息吧”
佳雅說著,已經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只留下徹底清醒的秦二世坐在沙發上長長的吁了口氣,隨后拿起了茶幾上的半張a4紙。
這張紙上,寫著的是一個位于正州的地址,以及一個聯系人的電話。這個聯系人,名字叫做林銘鄉。
“所以到底還有什么沒找到呢”
秦二世好奇的喃喃自語著,同時,他也難免更加好奇,他的歷史學者朋友們,能不能找到當年遺失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