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安排道,“另外,我估計他們和正州那邊應該也有些淵源,你讓二世和他們提前通個氣兒。”
“你這意思是”夏漱石已經猜到了衛燃的打算。
“下午有不少車次能過去呢”
衛燃晃了晃手機上剛剛查出來的列車車次,“趕早不趕晚,咱們中午吃個飯,下午挑個差不多的時間就去吧,爭取明天把人找到,后天或者大后天把人也請過來一起見個面。”
“也行,我這就安排。”夏漱石痛快的說道。
“我也去和姑娘們說說”衛燃說著已經起身,掐滅香煙走出了夏漱石的房間。
等他回到他和穗穗的房間將他的打算復述一番,無論是穗穗等人還是赫少女們自然都沒有意見,她們都很清楚,這一趟可不是來玩的。
選了個下午飯點前出發,晚上九點前后就能到的車次,等陸欣妲幫忙給包括夏漱石和秦綺在內的所有人都買好了票之后,眾人也立刻出發,跟著夏漱石去提前訂好的一家餐廳好好吃了一頓。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因為無法冰釋的世仇,華夏人和鬼子絕大多數是能吃到一起的。
也正因如此,也正因平野葵當年的努力,以千尋為首的赫少女們也得到了絕對能滿足她們口味的熱情款待。
借著這一頓熱鬧且不見外的歡迎宴,秦綺和夏漱石也和赫少女們成了朋友,并且擔下了“年前看過赫少女的演出,所以向穗穗推薦了她們”這個看似多余實則必須的由頭。
滿滿一大桌年輕人串通好了口供又填飽了肚子的時候,漫畫家平野陽斗也在踩奶姑娘的陪伴下暫時離開房間,下樓去這兩天他已經吃上癮的一家餐館填飽肚子。
自然,他并不知道,此時已經有不少年輕人刷卡進入了他的房間,動作迅速且專業的拆走了藏于各處的監控設備。
用往日都吃不夠,今天卻覺得格外反胃的豬腳飯勉強填了填肚子,平野陽斗緊緊的抿著嘴返回了酒店屬于他的房間,一言不發的重新坐在了桌邊,繼續仔細的瀏覽著夏漱石送來的那些相冊和那本被涂抹掉了一些關鍵信息的回憶錄。
這注定是個痛苦的過程,更是那個名叫彩乃的八嘎姑娘幫不上什么的過程。
就在平野陽斗和痛苦對抗的時候,吃飽喝足的衛燃等人也在陪著赫少女們去不遠處的外灘拍了些照片之后,便返回了酒店各自的房間稍事休息,為下午的行程養精蓄銳。
這天下午,就在又一次被認出來的某嫖把子跟著姑娘們登上開往正州的高鐵列車,順便在網絡上又一次引來一陣“某嫖把子口味兒變了”的熱議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平野陽斗也在灌下一整瓶清酒的同時,認真的看完了所有的相冊和正反兩面的回憶錄。
“我看完了”
平野陽斗將酒瓶子隨手丟到床上,指著回憶錄上的字和圖案說道,“就用這個名字吧,赤血の源。”
“有什么是我能幫你的嗎?”從背后抱住平野陽斗的踩奶姑娘問道。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平野陽斗說道,“那位平野葵前輩畢生都在試圖改變一些招核人,我很榮幸,能有機會跟隨她的腳步做些什么。”
說到這里,平野陽斗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輕薄的紗簾,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申城說道,“彩乃,這本漫畫的主角就是平野葵,一個醫生。”
“我以為主角會是”
“我的曾祖父平野大翔嗎?他不配在這個故事里擔任主角,他是邪惡的反派。”
平野陽斗搖搖頭,格外痛苦的說道,“而且我決定了,我要從我開始結束平野這個姓氏,我不會再生育任何一個以平野為姓氏的孩子,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孩子身上流淌這樣罪惡的血脈。”
“就像村上春樹先生嗎?”彩乃怔怔的問道。
“是啊,就像村上春樹先生。”
平野陽斗看著窗外自嘲的說道,“我曾經不止一次嘲諷過村上春樹的愚蠢,但現在,我終于理解了他的那些決定,這太痛苦了。”
“既然這樣,讓我來陪伴你吧。”
彩乃說道,“讓我做你的陽子,做你的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