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打量了一番手腕上的智能腕表,接著卻拒絕了衛燃教他怎么使用這東西,反而掏出個老鏡戴上,“我雖然不如你們這么年輕,但是我還不老,我會自己搞清楚這東西怎么用的。”
“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衛燃果斷收手,這個不服老的老家伙有他自己的尊嚴,雖然這尊嚴略顯孩子氣了一些。
“在手套箱里有一封信”
尼古拉一邊劃拉著那塊并不算很大的屏幕一邊說道,并在不久之后成功找到或者說摸索出了語音控制的功能。
趁著對方熟悉那塊智能手表,衛燃也打開這輛轎車的手套箱,從里面抽出了一封信打開。
“是那個名叫薩沙的孩子去巴新旅行的時候帶回來的”尼古拉漫不經心的提醒了一番。
薩沙柳波芙的弟弟柳伊萬的兒子
給這個爛大街的“薩沙”對上了號,衛燃也撕開了剛剛翻出來的信封。
這信封里沒有信紙,僅僅只有一沓彩印的照片而已。
將其抽出來一張張的看過去,這些照片里拍攝的全都是一個個黃皮膚的小男孩兒。
這些小男孩兒的額頭上,甚至還綁著個布條,布條之上,不但有個紅色的小圓點,那小圓點兩側,還分別寫著“十”和“七”兩個黑字兒。
即便不用解釋衛燃也知道,這是由假死的戈爾曼和柳伊萬等人培養的十七年蟬。
而且看這些小鬼子們那小胳膊小腿兒上已經初見規模的肌肉線條就知道,他們的訓練頗見成效。
繼續往后翻,這些照片里還對這些蟬寶寶們的面部表情進行了特寫,這些孩子的表情都格外的堅定。
“薩沙的爸爸是個好老師”
尼古拉說著,已經啟動車子,帶著衛燃沿著這條似乎休整過的鄉間公路開往了小島岸邊的方向,“還有,他們一家的事情謝謝你。”
“沒什么”
衛燃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聲。
他清楚,尼古拉說的他們一家可并非“薩沙一家”,而是假死的戈爾曼夫婦以及他們的孩子一家。
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保持著沉默的尼古拉老爺子慢悠悠的駕駛著車子繼續往岸邊的方向開,同樣保持著沉默的衛燃也不緊不慢的翻閱著手里的照片,就連那只大耳朵狐貍,都將嘴巴藏進了褲襠里,一樣保持著安靜。
不久之后,車子停在了岸邊。車頭正前方不遠的岸邊已經搭起了一頂帳篷,就連仍舊處于封凍狀態的河面上,都已經鑿出了一個釣洞并且架上了好幾個魚竿。
“你昨晚在這里露營了”衛燃驚悚的問道。
“我又不是超人”
尼古拉說話間已經解下衛燃剛剛幫他戴上的腕表放在儀表臺上,又摸出自己的手機也放在上面,這才把那只大耳朵狐貍塞進懷里,推開車門解釋道,“我是今天早晨來的,打算親自釣幾條魚,給你們弄些好吃的。”
“你可不就是蘇維埃超人”
衛燃偷偷在心里嘀咕了一番,也趕忙掏出手機丟到座椅上,推門下車跟在拒絕攙扶的尼古拉身后,踩著滿地的積雪來到了這處僅僅只是支起了帳篷的營地。
眼見尼古拉坐在一口箱子上給自己的鞋子上套上了冰爪,衛燃索性也以手里的那些照片和信封當做引火物,在焚火臺點燃了一堆篝火,隨后又點燃了帳篷里的小爐子。
在幾個箱子里一陣翻找,衛燃找出了當年英國的夏洛特先生送給自己,但卻被尼古拉據為己有的純銀摩卡壺,借著爐火煮了一大壺咖啡。
等他這邊都已經架起小鍋開始用現有的食材開始烹飪早餐的時候,尼古拉老爺子也拎著兩大三小足足五條鮭魚回到了帳篷里。
“運氣不錯,全都是鮭魚,這個時候的鮭魚味道非常不錯。”尼古拉坐下來,順便也將懷里的寵物掏出來重新放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