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輕車熟路的扯了個謊,“不瞞您說,自打上回在陶老爺子的墳前和您有過一面之緣之后,我回來的時候就繞遠來這燒餅鋪買了倆燒餅。
之后我就一直想著這一口兒了,這不是饞的不行了,想著干脆拜師學藝,把這門兒手藝學會了得了,主要是這打燒餅,還有那個灌腸是真好吃,這倆都我想學。”
“老先生,他可真沒說謊。”
秦二世此時已經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走了進來,“您看看,這是他專門準備的拜師禮,這貨平時在毛子那邊活動,這次是饞的不行了,要不然您老就受累教教他唄”
“還從毛哦——!”
燒餅鋪的老板直到這個時候才一拍大腿,“我知道你是誰了!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你!我就說你看著眼熟!”
“總瓢把子”剛剛在幫著搭腔的秦二世無聲的念叨了一番。
可惜,那位趙老板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他看到了個啥,衛燃便岔開了話題說道,“沒錯,是我。另外,老先生,陶燦華老爺子的燦華戲班子我給重新搭起來了,等排好了戲之后,第一場就來你們村義演。”
“你把那戲班子搭起來了”趙老先生驚訝的問道。
“搭起來了”
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細節的衛燃順勢說道,“另外,我這次來除了想拜師,還是想來招工的。
現在那個戲班子什么都有了,就是食堂還缺個挑大梁的大師傅,能打燒餅做灌腸的大師傅。”
“你這后生沒拿我這老農民開玩笑”
趙老先生的神情并沒有多么激動,反倒有些嚴肅,嚴肅到甚至讓衛燃隱約覺得他或許知道些什么。
“您要是覺得我開玩笑,等燦華戲班子來你們村義演的時候再決定也不遲。”
衛燃說到這里看向廚房,“是不是燒餅糊了”
“操!”
那位趙老板反應過來,連忙壓動宛若稱桿的手柄挪開了吊爐的上半部分,將里面那幾個烤的過分焦黃的燒餅給鏟了出來,隨后又重新放進去幾個。
“你真是來.”
“我真是來學手藝順便請您或者趙大哥出山掌勺的”
衛燃格外真誠的說道,“打燒餅還有灌腸的手藝,這倆我尤其想學。”
“這世道真是邪了,還有大老板想學這個”
趙老先生樂呵呵的感嘆了一番,隨后敞亮的說道,“我還以為我那大孫子不愿意學這手藝,以后得斷了呢。
得!
難得有人想學,那我親自來教!
對了,你這小伙子叫什么我還不知道呢。”
“我叫.”
“衛燃,他叫衛燃。”趙老先生的兒子說道,“是個研究歷史的呢,去年國慶,他找到過長征的照片呢!”
“還是個總嫖把子呢”秦二世在一邊暗戳戳的嘟囔著。
“沒錯”衛燃忽略了在一邊編排自己的秦二世,“我叫衛燃,老先生,咱們用舉辦個拜師”
“嗨!這手藝搞那個虛的!你說吧!,你想先學哪個是打燒餅還是調灌腸兒”
趙老先生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顯然,這家族技藝傳承的問題,于他來說或許和兒女的婚姻大事也不差多少。
“大爺,咱能先從吃開始嗎”
秦二世在一邊舔著臉問道,“我們這一路趕過來別說午飯,早餐都沒吃呢。”
這饞話說完,衛燃三人也不由的笑了出來,那位趙老板更是連忙端了一盤子剛剛切好的灌腸出來讓他們先吃著。
也正是趁著墊肚子的功夫,同樣坐下來的趙老先生也問起了重建的燦華戲班子的各種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