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這拜師學打燒餅就是個幌子,目的不過是想把這家似乎和燦華戲班子有些淵源的燒餅攤子挖到無名劇團去照顧一下。
但此時從調椒鹽、從和面開始,一步步學的格外認真的衛燃,卻讓他那偶爾著調大部分時間不太著調的腦子里蹦出個瘋狂的念頭——
這位大學者不會真是來學打燒餅的吧他不會是和女王大人鬧矛盾一時想不開吧
“我說兄弟,你這是鬧哪樣”
秦二世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好奇心,找機會拉住了衛燃低聲問道。
“學打燒餅啊,還能鬧哪樣”
套著個某某化肥字樣的圍裙的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咋的了”
“還咋了你和你們家女王鬧矛盾了”秦二世低聲問道,“你沒事兒學這個干嘛”
“穗穗喜歡吃,怎么啦”衛燃一臉茫然裝傻充愣且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啪”
秦二世給自己臉上輕輕來了一下,“我是真特碼的嘴欠多余問這一句。”
“行了,你就別瞎猜了,早點兒找個女朋友比什么都強。”
衛燃說道,“我真是單純來學學怎么打燒餅做灌腸的,你不在國外生活不知道,那真是啥想吃的都沒有,全都得靠自己學。”
“行吧”秦二世此時反倒覺得合理了些。
畢竟,在他的眼里,衛燃這種周邊圍著二三十號、三四十號鶯鶯燕燕的究極大人渣總歸是得有點兒東西的,或許就是會疼人呢
他想到這里的時候,趙家父子也剛好端著些五肉之類的東西走了進來。
見狀,秦二世也連忙說道,“趙大叔,您受累給我打包幾十個燒餅再把灌腸賣我一些吧,記他的賬上,我家里暖氣管子又炸了,我得趕緊回去。”
“你家這暖氣管子紙糊的吧”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貨找的借口實在是太敷衍了。
趙家父子似乎也看出了他就是不著調的樂子人,樂呵呵的裝了滿滿一大兜子燒餅和半兜子灌腸,特意囑咐了他不能放在冰柜里凍著,這才任由他拎著出門,鉆進了一輛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在門口的轎車里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趙春生也開了這燒餅鋪的照明燈,隨后鎖死了外面的卷簾門并且拉上了窗簾。
用他們父子的話說,這灌腸的調料配方是祖傳保密的,要不是看他和陶燦華老爺子有淵源,那真是給錢都不賣。
無論這說辭的真假,就在衛燃跟著趙家父子一門心思的專心學藝的時候。
稍晚一些時間回到喀山的穗穗也見到了跟著黛安趕來的莫拉和安娜母女,并且進行了熱情的招待。
相比之下,衛燃就像是孟記燒餅鋪新招的伙計似的,每天天不亮就跟著早起出攤兒,等下午不忙了就開始跟著調灌腸。
順便,他還從趙老先生那里學來了燉肉和炒咸菜的手藝,從趙春生的媳婦兒那里學來了煮鹽水豆腐湯的手藝。
總的來說,因為一個愿意學一家愿意教,所以僅僅只是短短五天的時間,衛燃便已經勉強算是出師了。
用趙文啟老先生的話來說,就算是讓他出去擺攤,最多也只是速度上慢了些罷了,口味和火候上已經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