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電影結束觀眾散場,眾人在合力收拾了幕布和帳篷等物之后也沒急著繼續趕路,直接就在這運輸車的背風面就地扎營,各自躲在各自駕駛的大腳車里加熱著提前準備的晚餐。
運輸車中段的車廂里,洛拉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熟練的指揮著差不多和她同齡的海拉姑娘們,協調著整場活動各個環節的進度。
與此同時,在這座小鎮的路邊,一輛恰好停留在這里的貨運司機卻躲在他的卡車車廂里,舉著望遠鏡偷偷窺視著不遠處河岸邊的車隊。
這天晚上,車隊里疲憊的眾人睡的格外舒服。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們根本等不及賴床的太陽跳出來,便早早的起床出發趕往了下一個聚集區。
接下來一直到4月4號復活節當天,這支緩慢前進的車隊也準時開到了一個并不算大的聚居區里。
居住在這里的并非礦工,反而是純粹的游牧部落,隨著春季來臨,為了避免讓飼養的馴鹿生病,他們也即將啟程北上去追趕逃跑的嚴冬。
而復活節便是他們啟程前的最后一個節日。
也正因如此,這個特意挑選出來的小鎮里今天也聚集了大量的游客車隊。
這些不遠萬里趕來這里的大饞蟲們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出手絕對算得上闊綽。
也正因如此,有不少馴鹿還沒等來出發北上,便被扒了皮掏空身體送上了燒烤架。
甚至,在這些游客里還有相當數量廚藝不錯的內臟愛好者。
在這些大饞蟲的通力協作以及廚藝比拼之下,不但那些馴鹿死出了新樣,甚至那些把鹿血當紅牛兒喝的原住民都看的嘆為觀止。
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總算是知道,出發前的時候穗穗為什么讓自己帶足了調料了。
顯而易見,他明白的實在是晚了一些——此時此刻的他雖然已經脫掉了那套可笑的寒冬老人的行頭,但卻已經穿上了一條厚實的圍裙。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提前趕來的阿波利竟然已經用油桶按照家里他那個小號吊爐做出了一個大號產品——比之老家父子擺攤用的都不差多少的商用吊爐。
無奈之下,剛剛把肉燉上的衛師傅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帶著幾個來自中東的海拉姑娘一起開始和面,手忙腳亂的打燒餅賣藝。
“這就是那個值錢的歷史學者”
熱鬧的聚餐現場,一名擔任后勤機修師的中年男人趁著點煙的功夫低聲朝同伴問道。
“他身邊的那位雪姑娘更值錢”
擔任他的助手的男人低聲說道,“你有把握嗎”
“當然有把握”
機修師自信的低聲說道,“除了那輛履帶式牽引車,他們使用的其余那些車子都是我來檢修的,而且我從我以前的老伙計那里得知。
他們的終點站就是他負責的救助站,中途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是無人區,就算你們開槍也不會引來什么麻煩的。”
“那輛牽引車是怎么回事”
“那輛車一直停在極光酒館的私人車庫里,那里一直都有監控盯著。”
機修師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聽說駕駛那輛車的老頭子只是我那位老伙計負責的救助站之前的負責人,似乎是前幾年才被失散的家人找到并且接走的。”
“最好是這樣”他的助手稍稍松了口氣低聲說道,“給我遙控吧。”
“先支付剩下的錢給我”
這名機修師直白的提醒道,“我可不想給你們做替罪羊。”
“沒問題,但你也要清楚,如果你的遙控不好用,那我們就只能把你們一家都丟進地窖里凍成冰塊了。”
“放心吧,我已經試過無數次了,拿錢吧。”這名機修師彈飛了三兩口抽完的香煙低聲催促著。
“15萬美元的現金,還有今天晚上飛往伊爾庫茨克的機票都在你那輛大腳車的駕駛室里了。”
機修師的助手低聲說道,“遙控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