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這輛牽引車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上,也讓這棵樹不耐煩的灑下了枝頭攢了一個漫長冬季的積雪。
與此同時,兩隊海拉姑娘們也已經在機槍的掩護之下分作兩組,以絕對專業的姿勢舉著槍走向了河道兩側,時不時的,她們還會進行盡量不傷及性命,但絕對會致殘的補槍。
隨著這些海拉姑娘們漸漸占據絕對的優勢,那些原本籠罩了河道中大腳車堆的車燈相繼熄滅。
而在熄火的大腳車堆中間,已經穿好了防彈衣的衛燃也已經摸黑挪到了單人床的邊上,握住了躲在床底下穗穗冰涼的小手。
頗為難得的是,這種關頭,這個明明睡前干了一大杯蘋果酒的姑娘不但沒哭,反而格外的清醒——僅僅只是聲音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剛剛那個高音喇叭的聲音點名要和我做生意,看來是我們的生意競爭者。”
用力做了個深呼吸,穗穗見自己在卡堅卡姐妹以及衛燃的封堵之下根本爬不出去,索性趴在地板上,用一件防彈衣蓋住了頭繼續說道,“不可能是國內的同行,他們沒這么大的能量。
我們在當地的風評非常好,更不可能是極端份子,運輸,沒錯,空運!是我們的運輸機惹來的麻煩。”
“能確定懷疑對象嗎”
衛燃在黑暗中問道,到了如今這個份兒上,他早已經不用出去沖鋒陷陣了,否則那些海拉姑娘不是白養了
“能”
穗穗再次用力做了個深呼吸,“但是不確定,而且沒有證據。”
“很快就會有證據了”衛燃平靜的說道。
“外面是不是死了很多人”穗穗壓下慌亂問道。
“只是有些人受傷,我們是在警告性質的開火。”安菲薩代替衛燃說了謊話。
“那就好”
穗穗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她絕不是傻子,但正因如此她更加清楚的知道。她必須相信,外面一個人都沒死,最多受了些傷。
“有人覺得我們是軟柿子了”衛燃微笑著換上漢語說道。
“軟柿子在這冰天雪地里,很能變成砸死人的凍柿子。”穗穗攥緊了拳頭在仍舊沒有停下的槍聲中喃喃自語著。
就像衛燃的底線是不能有人哪怕試圖傷害穗穗一樣,對于穗穗來說,剛剛已經經歷的這一切,同樣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安菲婭”
穗穗強迫自己繼續保持著冷靜說道,“聯系格列瓦先生,請他派一些以后不打算在俄羅斯常住的幫手過來。”
“順便聯系一下卡爾普先生匯報一下我們的遭遇”衛燃微笑著補充道。
“我們立刻聯系”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給出了回應。
“砰!”
伴隨著又一聲槍響,一個試圖從信號干擾車里下來的人在慘叫中攥著中槍的手又縮了回去。
“這里的治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針葉林里,躲在暗處的阿波利頗為郁悶的嘀咕著。
他不知道這次的襲擊是誰的手筆,但他此時此刻卻格外的擔心,擔心河道里那個一直在努力裝人的瘋批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