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抱著懷里的槍走到了一處洼地趴下來,將槍管搭在一塊石頭上,隨后用t形準星套住了一只正在巖壁上跳躍的盤羊。
借助這支槍上略顯簡陋的瞄準鏡一番觀察,衛燃猜測著選中的那只盤羊下一次落腳的位置,并在對方起跳的瞬間便瞄準它可能的落腳點扣動了扳機。
“砰!”
反復回蕩的槍聲中,那只盤羊的肚子側面炸開一團血霧,它也僵直了身體,跌跌撞撞的摔下峭壁,最終砸在了那只不愿離開的狼群面前。
“問題不大.”
衛燃暗暗嘀咕著,隨后竟然伸手拆下了這支槍的瞄準鏡。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去了多少二戰的戰場,但他很清楚,那個時代即便德國陸軍士兵來說,瞄準鏡都不是可以隨便得到的東西,更遑論和這支槍的生產單位形態敵對的游擊隊呢
當然,也多虧了他自己都記不清去了多少次的二戰戰場,更多虧了紅旗林場的錘煉,他的準頭如今可絕對不算差。
可即便如此,對于自己能不能在這個距離通過機瞄再命中一只盤羊,其實他自己心里都沒有底。
“這特么能看見個蛋吶”衛燃暗自嘆息,這機瞄大神真的不是誰都能做的。
沒有浪費子彈,他果斷的收槍重新翻身上馬,繼續將雙方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400米左右。
這個距離,他看身后約莫著同樣距離的格列瓦也就只有芝麻大小了,要不卡堅卡姐妹成對出現作為對照,他甚至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格列瓦還是柳波芙。
再次舉起拆了瞄準鏡的步槍看向巖壁上的那些盤羊,衛燃無奈的再次選擇了放棄。
在這個距離上,如果給他換一支栓動步槍,如果讓他背對著陽光狙殺格列瓦等人,他還有個五六成的把握。
但此時此刻,讓他逆著陽光去狙殺400米外巖壁上那些本就和山體顏色差不多的盤羊,那多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次舉槍看向那片矮山,衛燃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到了一個絕佳的靶子。
那是那支盤羊種群的頭羊,它站在了那面峭壁最高的位置,顯然,它在觀察潛在的敵人——無論是人還是狼。
但它卻并不知道,它選的那個位置,也讓衛燃有了嘗試的機會。
再次翻身下馬趴下了,衛燃瞄準了那只披著陽光的頭羊開始調整呼吸。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安菲薩也騎著馬走到了衛燃的身旁。
只是看了一眼衛燃手里的武器,她便立刻朝著身后揚了揚拳頭,同時另一只手舉起了望遠鏡。
“砰!”幾乎同一時間,衛燃扣動了扳機。
“彈著點在那只頭羊右下方大概不到一米.你殺死它了。”
話說到一半,安菲薩改換了口風,原因無他,那只頭羊因為那一槍遭受到了驚嚇,竟在逃竄之余摔下了巖壁。
“只是運氣”
衛燃搖搖頭,“如果這是一支栓動步槍說不定真的能打到它。”
“你瞄的哪里”安菲薩好奇的問道。
“腹腔”
衛燃爬起來如實答道,同時也用腋下夾著這支拆了瞄準鏡的步槍,一步步的走向了矮山的方向,將距離拉近到了大約250米。
到了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勉強認出那些站在淺色巖壁位置上的盤羊了。
“砰!”
伴隨著又一聲槍響,那些剛剛還在逃竄,此時才平靜下來的盤羊里,也有一只應聲摔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距離他已經有足夠多的把握獵殺那些自帶偽裝色的盤羊,但他卻知道,戰場上的敵人不但會盡可能的給自己弄好偽裝,甚至暴露出來的身體也遠不如傻站在巖壁上的盤羊更大。
“到時候要是把老子反坦克槍給我就好了.”
衛燃暗暗念叨的同時將步槍甩在了肩上,接過身后安菲薩幫忙牽著的馬說道,“走吧,該回去嘗嘗那些黃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