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嘆了口氣,“他們...我是說你的弟弟德拉甘先生和他的搭檔,他們也是國際主義戰士。”
“你這么說我很榮幸”
眼前的這個米洛什嘆息道,“但是他們還是死了,死在了和他們無關的戰爭里。”
“為了你和我們的自由”衛燃忍不住說道。
“什么?”
“為了你和我們的自由”
衛燃再次重復道,甚至連音量都加大了一些,“德拉甘,無論1940年代的德拉甘,還是1990年代的德拉甘,他們都在為了你和我們的自由戰斗。
我們的意識形態或許不同,我們的成長環境和年代或許不同,我們的國籍以及各自忠誠的國家的立場或許不同。
但無論是南斯拉夫、波黑、羅馬尼亞還是華夏或者德國,他們的行為都是高尚的。”
“維克多先生,我很感謝你給予我的孩子如此高的評價。”年邁的漢斯先生嘆息道,“但是他還是死在了戰爭里”。
“我...抱歉...”衛燃嘆了口氣。
年邁的漢斯只是搖搖頭,換回了塞爾維亞語說道,“米格爾先生,請和我說說他們一家的事情吧,這些年他們一定過的很辛苦吧?”
“是啊,他們在下水道里住了15年。”
米格爾如衛燃一般嘆了口氣,如數家珍的講起了他的妻子和小舅子在下水道里日子。
當米格爾的講述結束,坐在沙發上的漢斯說道,“米洛什,我太老了,已經沒有辦法去波黑的那座教堂和磨坊了,你替我帶他們去那里看看吧,順便問問他們姐弟,是否愿意來一趟德國。”
“交給我來安排吧”
同樣已經不年輕的德國米洛什應了下來,隨后笑著解釋道,“波黑戰爭結束之后,我們花錢買下了教堂和磨坊,并且把我弟弟救下來的那些女孩安排在那里生活。如果你們有時間,就和我去波黑看看吧。”
“那就去看看吧”衛燃說道,“不過我可沒有波黑的簽證。”
“我相信外面的那位漢斯先生會幫我們解決這個小問題的。”米格爾自信的說道。
“你們還有其他的同伴?”米洛什問道。
聞言,衛燃側頭看了眼窗外,隨后搖搖頭,“他們已經暫時離開了,米洛什先生,米格爾先生,既然這樣,我也先告辭吧,等我解決好了簽證的問題,我們再一起出發吧,我相信這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
“也好”
米格爾在聽完翻譯的轉述之后點點頭,格外感激的說道,“請代我感謝漢斯先生提供的幫助。”
“我會轉達的”
衛燃說著已經站起身,在米洛什和米格爾以及他的翻譯的送別中告別了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走出了這座獨棟建筑,并且撥通了季馬的電話。
不久之后,季馬駕駛著一輛轎車停在了路邊,并且在衛燃鉆進副駕駛之后立刻踩下了油門。
“漢斯先生呢?”衛燃系上安全帶的同時問道。
“他先回去了,畢竟他不是年輕人了。”季馬說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見漢斯先生吧”
衛燃微笑著說道,“我需要請他幫忙給我解決一下簽證的問題。”
“恐怕不用了”
季馬笑著說道,“漢斯先生已經預料到我們可能去一趟波黑,他已經讓他的助手幫我們緊急申請航線了,而且他說不用擔心簽證的問題,我們可以立刻去機場。”
“這么說我們能快點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