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拉近,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條路口處被沙袋堡壘保護的機槍陣地,更能看到后面停著的兩輛蘇式btr-60裝甲車。
萬幸,這里雖然看著火力充沛,但或許是因為天氣過于寒冷,外面的機槍陣地雖然燃著篝火桶,但卻并沒有人把守,倒是其中一輛裝甲車里隱隱亮著燈光。
隨著距離一點點拉近,托馬斯暗中打開了掛在脖子上的微聲沖鋒槍的保險,衛燃卻將早已經將沖鋒槍塞進了后背和背包之間的夾縫里。
“口令是什么?”
坐在那輛裝甲車上的士兵用塞爾維亞語問道,并且將機槍對準了他們二人。
“兩朵白薔薇”
托馬斯最先答道,“你們這里有熱水和香煙嗎?我們快要凍死了。”
“從另一面上來吧”
這名士兵上臺槍口的同時調侃道,“兩朵白薔薇”。
“這是哪個天才想到的暗語?”托馬斯笑著詢問的同時,已經和兩手空空背著一支狙擊步槍的衛燃走向了車身另一側。
“是我們的隊長”車頂士兵縮回去的同時不忘給出了回答。
與此同時,已經走到車邊的衛燃隱晦的指了指另一輛裝甲車。
托馬斯點點頭,貓著腰一個健步竄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衛燃也已經繞到這輛裝甲車的側面,將自己的背包和沖鋒槍以及從俘虜那里借來的狙擊步槍遞給了車里的人。
不等里面的人將東西放好,他已經踩著梯子將上半身探進裝甲車并且取出了他的vss微聲狙擊步槍。
“噠!噠!噠!噠!噠!噠!”
在一聲挨著一聲的微弱槍聲中,面帶微笑的衛燃一邊擊斃了兩個正在玩牌的士兵和兩個正在合力玩弄一個年輕女孩的士兵,也擊斃了剛剛從車頂天窗蹲下來的士兵,以及躲在駕駛位的士兵。
“噓——”
衛燃朝著那個身上密布著煙頭燙傷的女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想了想不保險,索性爬進去直接打暈了這個姑娘。
幾乎前后腳,托馬斯也跑過來,一邊往車廂里鉆一邊說道,“里面沒有人”。
“通知他們過來,記得讓那個老家伙按正常步驟呼叫。”
衛燃說著,已經重新鉆進滿是尸體的裝甲車,開始把那些士兵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這里的守衛這么弱的嗎?”托馬斯鉆進來之后皺著眉頭問道。
“已經很強了,尤其對于被包圍的薩拉熱窩來說。”
衛燃頓了頓,鬼使神差的補充道,“十年前的貝魯特被圍困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
“我知道那場圖沙”
托馬斯搖搖頭,撿起地板上被踩的臟兮兮的女士衣服看了看,隨后索性脫了他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了那個瘦弱暈厥的年輕姑娘。
“從某種角度說,蘇聯存在也許是好事,至少...”
“你最好別有這么蠢的想法”
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扒下來的衣服說道,“華約各國軍紀渙散根本不是一個蘇聯能遏制住的,尤其這里的人,你真的覺得這些是塞族武裝?”
“不是嗎?”托馬斯錯愕的問道。
“你覺得呢?”
衛燃將裝甲車駕駛員的尸體拽過來給對方看了看,這是個黑人,磨砂黑的黑人,“你覺得南斯拉夫有土生土長的黑人嗎?”
“又是傭兵?”托馬斯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一筆生意”
衛燃話音未落,被包圍的薩拉熱窩里,被德拉甘控制的老頭子開始了用暗語呼叫。
利用剛剛問來的暗語簡單的進行了例行的溝通,衛燃將通過暗語定為了“紅桃a”。
不久之后,尼基和羅納德兩人用一個擔架抬著“受傷”的亞爾夫走了過來,衛燃也鉆出炮塔,一板一眼的進行了例行詢問,并且熱情的招呼著對方去車子里。
他不得不如此謹慎,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頻道里有沒有其他人守聽,更沒有人知道,遠處有沒有盯著他們的眼睛。
趁著將“負傷”的亞爾夫塞進車廂的功夫,尼基也冒出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如果駕駛裝甲車開進...”
“我敢保證,交戰雙方巴不得你這么做。”
衛燃提醒道,“薩拉熱窩里的人雖然武器不夠強大,但是即便只憑人力就足夠掀翻這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