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撈取的瓶子里自然沒有什么爺爺賣茶的小姑娘,更沒有馬上要上戰場的雇傭兵。
這些只在28顆星星咖啡館的內部網絡里飄蕩的瓶子里,裝下的是一個個被翻譯成當地語言的二戰老兵的故事。
在這些天里,被撈起的瓶子里有列寧格勒那些饑餓的孩子們的故事,也有長征路上同樣饑餓的炊事班和小喇嘛的故事,更有來自柏林牙醫診所地下室里的蠢貨的故事。
自然也少不了吃人的溫迪戈和打算攻打天堂的推土機駕駛員,以及永遠凋零在貝魯特的雪絨花等等等等。
除了這些小人物的故事,這些在勞動節相繼開業的28顆星星咖啡館,也如計劃的一般開啟了二戰老兵骨灰免費寄存的服務。
同樣是在這個節日里,已經回到了美國的尼涅爾也帶著幾個心腹成立了幾家完全合法的私人安保公司。
這些安保公司里,有的專門負責為富人提供安保服務,也有的負責提供情報服務,更有的則是單純的建筑承包商乃至機修服務供應商。
甚至,就連查西鳳的東風排雷公司,都和尼涅爾明里暗里掌握的一些安保公司達成了完全合法合規以及足夠透明的合作。
還是在這個節日里,作為辛勤勞動者的刀蜂小姐也如愿收獲了第一批滿足出售標準的太麻。
同樣,在只要不炸刺就連美國的導彈都打不進領空的羊圈國,隨著一筆又一筆的資金投入,由穗穗暗中掌握,由大耳朵查布叔叔保駕護航,且由格列瓦的幫派守護的礦產生意,也開始了裂變式的擴大規模。
甚至就連華夏國內,都開始通過最近忙的腳打腦垂體的秦二世開始了關于一些商業投資的洽談。
這一切幾乎完全透明的投資行為都發生在這個勞動節附帶的假期里。
同樣,在這個假期結束之后的5月8號這天,衛燃也在彼得堡的勝利廣場參加了給他的授勛儀式。
當那位某種程度上的“師叔”將那枚友誼勛章掛在他的胸口上并且通過新聞渠道播出去的時候,自然也讓一些人在對于明擺著是充當吉祥物的衛燃咬牙切齒之余,反而愈發忌憚躲在他背后的那些勢力。
或許也正是因為公開站在他背后的那位錘刑掌管者過于不加掩飾了些,以至于某些在新聞里看到衛燃的人,近乎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滿臉和煦微笑的歷史學者其實同樣是個鐵齒鋼牙的怪物的事實。
當略顯簡單的授勛儀式結束,衛燃在和那位握手合影以及告別之后,看著仍舊掛在自己的中山裝胸口處的勛章不由的輕輕吁了口氣。
曾幾何時,勃列日涅夫幻想著用勛章為自己打造一身鎧甲而不得。今時今日,他卻得了這么一塊等同于鎧甲的小鐵片,這荒誕感甚至讓他不由的有些想發笑。
“感覺怎么樣?”
剛剛一直在鏡頭外觀禮的穗穗湊上來一邊打量那枚勛章和配套的證書一邊與有榮焉的詢問著。
“軍功章有你一半,一大半。”
衛燃說著,將別在胸口的勛章摘下來掛在了穗穗的晚禮服上,“拿什么換的?”
“至少只靠歷史故事可遠遠不夠”
穗穗看了看掛在自己胸口的勛章,一邊自拍一邊解釋道,“這樣一塊小鐵片對于那位老爺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卻能給很多窮苦人換來工作崗位,能有機會盤活幾座城市,甚至能讓前...
咳咳,總之,他不虧,我也不虧,以后有這個小鐵片在,我至少不用擔心你在這邊的安全了。”
“你自己呢?”衛燃攬住對方,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我當然是全靠你了,走吧,我們可是受邀去觀禮勝利日閱兵的,今天也要趕去莫斯科才行。”
穗穗理所當然的給出了她的回答,這回答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