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緊隨其后的一個正蹬直接鑿在了它的肚子上,這頭鬼子的嘴角也跟著猛的溢出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
用手里的大刀挑著對方的腋下并且將刀尖戳在一間民房門口的墻垛上,衛燃扯下一顆手榴彈,咬下拉火線往前輕輕一拋。
不等手榴彈落地,他便已經轉身抽刀,沖向兩個正準備圍住郭修齊的鬼子。
在手榴彈的爆炸中,他這來自身后的一刀橫掃砍中了一頭鬼子的側肋,繼而也劃開了另一頭鬼子的后背。
借此機會,郭修齊也挑開一支步槍的刺刀,欺身上前無比干脆的幫它們放了血。
衛燃一時間分不清那位親爹教會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破鋒八刀。
但他必須承認,這干脆利落的幾個架勢幾乎是為小鬼子量身定做的一般。
雖然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個動作,但卻剛好克制鬼子的拼刺習慣,繼而讓他的拼殺效率照以前的k系野路子要高出了一大截。
在這切瓜砍菜伴隨開槍炒豆一般的夜襲中,這片火炮陣地上活著的鬼子也越來越少。
“戰車!小心!戰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發出了嘶吼,衛燃也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
再次砍死一頭鬼子,他立刻借著天色收了刀,和不遠處郭修齊等人一起沖向了那些剛剛啟動的裝甲車。
“手榴彈!給老子炸開他們的鐵王八!”
同樣在舉著刀拼殺的指揮官嘶吼著發出了命令,他甚至都沒有移動位置,即便那里似乎就在裝甲車的范圍之內。
“我日你島上的姥姥!”
在一聲嘶吼中,一個士兵攥著兩顆冒煙的手榴彈沖進了那些剛剛啟動的裝甲車里,將其丟進了還沒來得及關上的艙門中。
“轟!轟!”
這兩聲爆炸還未平息,又有幾名大刀隊的成員沖到了裝甲車的近前,以他們各自的性命為代價,將這些剛剛發動起來的裝甲車給炸趴了窩。
與此同時,衛燃和郭修齊也沖過來,將他們各自握著的手榴彈塞進了戰車里,隨后又拔出腰間的下一顆手榴彈,沖向了下一輛鐵皮王八。
在一聲挨著一聲的沉悶爆炸過后,沒了戰車優勢的鬼子又一次被大刀隊拉進了血肉磨盤里開始了研磨。
衛燃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只知道,當這片火炮陣地終于沒有活著的鬼子的時候,他手里的大刀已經因為和槍管一次次的碰撞而多處卷刃。他的手也因為實打實的脫力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但那名指揮官卻并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反而丟掉手里同樣卷刃帶血的大刀,用力喘了口氣發出了新的命令。
“這些山炮我們帶不走,索性就在這里先朝著鬼子的陣地打上幾輪!”
隨著命令的下達,眾人立刻蜂擁到了山炮陣地,七手八腳的合力轉動山炮的朝向。
“小郭,等下你帶人炸了鬼子的火炮。”一名軍官找上了郭修齊。
“不帶走啊?”郭修齊看著那些一字排開的火炮心疼的問道。
“傻小子,咱們就算都是廟里的羅漢又能扛走幾門炮?”
這位軍官遺憾的嘆了口氣,“光有炮還不行,還得有炮彈。與其扛這么幾個活祖宗回去打不了幾炮就被鬼子的飛機炸了,還不多扛些槍,多扛一些子彈和刺刀回去。”
“那就多打它狗日的幾炮”衛燃提議道。
“你小子說的在理!”這位軍官再次嘆了口氣,“多好的山炮啊...”
“能打中鬼子,能打死鬼子的才是好山炮。”
衛燃借著話題說道,“長官,等下讓我打幾炮唄?炸炮也讓我參與參與怎么樣?”
“那就讓你參與參與!”這名軍官痛快的應下了衛燃的請求。
聞言,衛燃嘴里自然是冒出了一連串的道謝,并且跑到一門41式山炮邊親自裝上了炮彈。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其余的火炮也在大刀隊的推動下完成了轉向,對準了遠處鬼子的陣地后方。
“開火!”
帶著他們來這里夜襲的指揮官嘶吼著發出了命令。
“轟!”
衛燃最先讓他負責的這門火炮打出了一發炮彈——打向了鬼子的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