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蘇聯都沒了,我也快九十歲了,已經沒有什么秘密需要繼續掩蓋了,只要你別把我的照片當成展覽品就可以了。”
“不會的,我保證。”衛燃拍著胸脯說道。
“好了,拿著這張報告書滾蛋吧,外面有人會把你直接送到機場。”
尼古拉將手中的相框塞給衛燃,最后不放心的囑咐道,“如果用不上,記得給我寄回來,和剛剛那張照片一起寄回來。”
衛燃點點頭,接過相框裝進包里,告別了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尼古拉,離開這座廢棄的學校之后,鉆進了一輛停在甬道上的面包車。
這輛臟兮兮的面包車里裝了不少狩獵用的工具,甚至頂棚上還固定著一支裝著瞄準鏡的獵槍和一支老式雙光獵槍。不出意外的,開車的人則是昨天帶他找到尼古拉的其中一名小混混。
對方等衛燃坐穩之后,這名什錦頭發的小混混立刻踩下油門,沿著密布裂紋的公路直奔喀山的方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里,開車的小混混全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直到衛燃下車的時候才忍不住說道,“嘿!朋友,有時間多來陪陪尼古拉校長。”
似乎看出了對方疑惑,這小混混一邊塞給衛燃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一邊解釋道,“雖然不知道你昨天和他聊了些什么,但尼古拉校長已經很久沒有那么開心過了。早晨的時候他甚至還騎著摩托去村子里轉了一圈。所以如果以后有時間的話,多過來陪陪他吧,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機場接你!”
“沒問題!”
衛燃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同時不忘說道,“維克多,我叫維克多,或許不久之后我就會再來一趟。”
“維克多?這可比你昨天告訴我們的那個名字好記多了”
這個小混混一邊用手機記錄著衛燃的電話和名字,一邊自我介紹道,“季馬·阿拉赫,叫我季馬或者阿拉赫都可以。等你下次來,我請你去喀山最大的酒吧找烏克蘭姑娘喝酒。”
“那就這么說定了”衛燃和對方碰了碰拳頭,拎著自己的背包走進了候機大廳。
搭乘當天下午的一趟航班順利回到伏爾加格勒,衛燃卻并沒有急著去工作室,反而在機場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直到兩天之后,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駕駛著自己的小面包回到工作室。
還不等車子停穩,工作室里喝的醉醺醺的阿歷克塞教授立刻抄起擺在桌子上的手臺,按著發射鍵喊道,“親愛的快過來!維克多這個小混蛋總算回來了!”
他這邊松開發射鍵的同時,隔壁旅行社原本正在給員工開會布置任務的周淑瑾立刻丟下手里的文件夾,帶著手底下的男毛女毛們烏泱泱的跑出來圍住了剛剛從面包車里下來的衛燃。
“你女朋友呢?怎么沒帶回來?”
周淑瑾拉開車門,見車廂里空蕩蕩的,語氣也變的格外失望,反倒是她身后的幾個年輕毛妹暗暗松了口氣,那些小臉上繃不住的表情,頗有種自己看中的骨頭沒被其他的狗叼走的慶幸。
“什么女朋友?”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隨后臉色不善的看向了還在犯迷糊的阿列克塞教授。
“你不是去見女朋友了?”周淑瑾的表情變成了徹底的失望。
“我是去喀山調查那門火炮的線索去了,我不是留了字條了嗎?”衛燃無奈的說道。
意識到不妙的阿列克塞教授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趕緊一手拉著衛燃一手拉著自己的母老虎往工作室里走,“先別管什么女朋友和火炮了,我們還是先說更重要的事情吧!維克多,那支PPK手槍已經被亞歷山大先生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