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尼古拉不同,他可是個從戰爭年代活下來的KGB,只要對方愿意教自己一招半式,總比那些打空包彈的演員們要專業的多。順便,他或許還可以從尼古拉的嘴里搞清楚19號陣地的阿留申連長被送進矯正營的真正原因。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等他搭乘的航班降落在喀山機場,乘坐出租車再次趕到尼古拉的那所學校時,卻發現這老頭兒竟然正帶著那個什錦色頭發的年輕小混混在收拾行李。
“維克多,你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
那個小混混格外開心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隨后又一臉遺憾的說道,“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尼古拉先生準備出趟遠門。”
“晚點出發也沒關系”
原本已經把行李綁在哈雷摩托上的尼古拉不在意的說道,“我本來就準備騎摩托去伏爾加格勒,看看你說的那座紀念碑,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又來了。”
“那座紀念碑一周之后就會立起來,就在伏爾加斯基的地志陳列館門口”
衛燃先答復了對方最關注的事情,這才笑著說道,“尼古拉先生,我這次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似乎讀懂了前者眼睛里的含義,尼古拉不急不緩的解下摩托上的行李,隨后把車鑰匙遞給那位小混混,“季馬,幫我去城里給摩托換個機油,順便帶點兒吃的喝的回來。”
“好的校長先生”小混混季馬痛快的接過鑰匙,熟練的跨上哈雷摩托一騎絕塵的離開了廢棄學校。
“您和那些小混混的關系還真好。”衛燃忍不住說道。
“他們可不是小混混”
尼古拉拎著不多的行李,自顧自的往小樓的方向走,同時不忘解釋道,“他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好孩子,只不過關于發型的審美實在差了點。倒是你,怎么這么快又來我這里了?”
衛燃拍了拍背包,“給你送些東西過來。”
“難不成你又把那份申請報告送回來了?”尼古拉的語氣里充斥著一絲絲的期待,但同時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失望。
“很抱歉,那份申請報告暫時沒辦法帶回來。”
衛燃跟著對方進入之前來過一次的教室,隨后從包里將那幾個相框,連同五萬美元的現金全都掏出來一一擺在了課桌上。
“這是我的客戶給您的承諾,拿著這份承諾書,您隨時可以把那門曾經在頓河19號陣地戰斗過的ZIS-3反坦克炮連同那份申請報告書免費帶回來,對方甚至愿意承擔所有的運輸費用。”
接過衛燃最先遞給自己的承諾書,尼古拉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這才悠悠的冒出一句,“這是你從哪找來的傻子?”
“畢竟不是烏克蘭,所以這樣的傻子其實還是挺多的。”
衛燃笑了笑,不等對方再說些什么,直接將桌子上的那一摞現金推過去,“這五萬美元也是對方贈與您的,他希望您能用這些錢改善一下生活。如果如果對這筆錢的數目有疑問,那張承諾書上有對方的聯系電話,您隨時可以打過去核實。”
“你也是個傻子”尼古拉不置可否的掃了眼桌子上的現金,隨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那張照片上。
“這是上次給你拍的照片,另一張是我拍的這個院子的甬道,他們的底片都在各自相框的后面。”衛燃說話的同時,知趣的把最后兩個相框也推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