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的啞口無言的衛燃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冒險相信尼古拉一次。仔仔細細的把入學協議看過一遍之后,他頓時又覺得這錢花的或許并不算虧。
別的不說,在這里學習的期間,自己不但有一間單人宿舍和一輛屬于自己的車子以及高額的意外保險。更為夸張的是,長達三年的學習過程中,自己甚至還有可能拿到獎學金!
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桌子對面一臉笑意的卡爾普,衛燃老老實實的在每一頁對應的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卡爾普在一式兩份的入學協議上各自扣上章,將其中一份裝進文件袋遞給衛燃,隨后將另一份丟進抽屜之后說道,“開學時間在10月1號,你有大概一周的時間做準備。從10月1號開始,每個月你需要回到這里完成至少15天的學習,具體的課程安排,等我做好準備之后會發給你。”
“有什么我需要額外注意的地方嗎?”衛燃收起文件袋,頗有些期待的問道。
“別像季馬那個混蛋一樣總想著和這里的女學員上床,發現一次直接開除而且不會退給你一盧布的學費。”
卡爾普說完,不等衛燃再說些什么,起身第一個離開了破敗的辦公室,“拿上你的金子和我下樓吧,我們找個地方把它們融了,看看值多少錢。”
亦步亦趨的跟著卡爾普從頂層下來,兩人離開主樓之后,搭乘高爾夫球車穿過那棟掛著“咨詢中心”牌子的二層建筑,來到了一棟距離鐮刀主樓最遠獨棟五層建筑里。
這里的情況比之主樓好不了多少,一樓是個早已干涸,連瓷磚都脫落不少的巨大游泳池,二樓的樓道兩側掛滿了蘇聯時代的各種宣傳畫,其中幾個敞開門的房間里還能看到破敗的桑拿房和各種堆放著稀奇古怪醫療設備的診療室。
隨著卡爾普走進二樓一間并不算大的房間,這老帥哥打開柜子,拿出了一瓶瓶的化學藥劑,并且毫不見外的指揮著衛燃將最底層的融金爐抱了出來。
“卡爾普,這里是什么地方?”衛燃趁著對方用化學藥劑溶解金沙的功夫問道。
“醫療室,只不過已經荒廢很久了。”卡爾普頭也不抬的答道。
“不不不,我是說這一整片建筑,包括我們剛剛去過的那棟建筑。”
“這里在蘇聯時代是個高規格的療養院。”
卡爾普一邊攪拌著玻璃燒杯里的溶液,一邊解釋道,“那時候有資格來這里的療養的,都是喀山的大人物,在冷戰最緊張的那幾年,這里還曾短暫擔任過喀山備用戰時指揮中心的職責。隨著蘇聯解體,這里也就慢慢荒廢,最后連同周圍的森林被我低價買了下來。”
“然后就這么一直慌著?”衛燃不解的追問道。
“缺少翻新維護的資金而已”
卡爾普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這里也根本沒有多少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房間,而且就算打掃干凈,早晚也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所以只要保證不漏雨就夠了。”
“怪不得要這么貴的學費”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的閉上嘴看著對方的操作。
在卡爾普的忙碌下,那一小罐頭瓶的金沙在經過化學提純和融金爐的加熱熔煉之后,很快便被鑄成了一個細長的小金條。
等到融金爐和坩堝以及模具全都完成冷卻,卡爾普這才招呼著衛燃拿著金條和他下樓離開,走到了不遠處的咨詢中心。
招呼著前臺大媽翻出個電子稱,用沒開封的礦泉水證明了電子稱的準確之后,衛燃這才把金條放了上去。
“一共974克,按照今天的金價,這些金子價值305萬盧布。”
卡爾普將計算器丟給衛燃,等他對照著手機查出來的金價計算一邊確認無誤之后,這老帥哥臭不要臉的朝衛燃伸出手,“不過因為你的黃金來歷不明,而且我還幫你完成了提純熔鑄,所以你還要補給我10萬盧布。”
“你怎么不去搶?!”原本正準備對方倒找給自己五萬盧布的衛燃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人怎么可以比阿歷克塞教授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