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轉眼間便放倒了兩個,衛燃那邊進度也不慢,沖過來一腳揣在一名已經朝著季馬掄起拳頭的壯漢膝蓋窩上,隨后手中的啤酒瓶子也和對方的大光頭撞在了一起。
“一!”季馬故意沙啞著嗓子用德語喊道。
“跑!”衛燃同樣壓著嗓子德語回應了一句,這幾天跟著達利婭學會的那幾句臟話不帶重樣的便從嘴里蹦了出來,同時粗暴的推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跑向了不遠處的大門。
但這里此時已經站了兩名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彪形大漢。不過衛燃和季馬可不會和他們浪費時間,倆人不分先后的掏出噴霧按下開關,直接把臨時染發劑糊在他們臉上,隨后趁著他們丟到手里的橡膠輥捂臉的同時,各自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胯下。
變了調的慘叫聲中,這倆看場子的壯漢夾著腿栽倒在地,任由衛燃和季馬像被狗攆了一樣跑了出去。
“不是說好先和他們對罵的嗎?我都沒看清酒吧里有什么你怎么就動手了?!”
衛燃一邊撒丫子狂奔一邊氣急敗壞的問道,這混蛋進門就占人家姑娘便宜連個招呼都沒打,得虧他反應快,不然估計肯定會被堵在里面打死。
“我忘了!”季馬毫無心理壓力的敷衍了一句,“快跑,對方已經追上來了!”
衛燃回頭看了眼從酒吧里蜂擁而出的人群,立刻加快腳步超過季馬,玩了命的跑進提前看好的一條漆黑巷子。
“我們分開跑怎么樣?”季馬再次做出了計劃之外的舉動。
“分開個屁...分開就分開吧”
衛燃話說到一半,季馬已經轉身跑進了路對面的公園,再看看身后追過來的人群,哪還顧得了許多,立刻朝著地鐵站的方向撒腿就跑。
或許是季馬剛剛的舉動太招人恨,身后追過來的人群有一大半涌進了那座公園,但即便如此,跟在衛燃身后的也有十幾個人。
“這混蛋太不靠譜了!”
衛燃一邊跑一邊罵,按照踩點時的計劃鉆進第二條巷子,拽倒靠墻放著的垃圾桶給身后的人制造了一些障礙,稍稍拉開距離之后呼哧帶喘的沖向了地鐵站的方向。
眼看著和地鐵站的距離越來越近,身后卻已經隱約響起了警車的聲音。衛燃見狀再也顧不得去什么地鐵站,轉身鉆進了一座停車場,借著里面車子和夜色的掩護,貓著腰躲開追兵的視線,飛速脫下外套,隨后掏出一瓶礦泉水,胡亂沖了沖被染成銀色的頭發。
眼瞅著那些人也沖了進來,衛燃用脫下來的外套擦了擦本就不長的頭發,將其團成一團塞進一輛面包車的底盤縫隙里,隨后撕掉了貼在臉上的醫用膠帶,一邊貓著腰移動,一邊用吸滿了卸妝水的毛巾擦掉了臉上殘留的遮瑕霜。
最后將毛巾丟進垃圾桶,衛燃借著一輛車的后視鏡看了看,確定頭發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顏色,這才撕掉從進入酒吧前便一直系在肩膀上的塑料圍布丟到車底下,直起腰,深呼吸幾次,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脫掉醫用橡膠手套揣進兜里,舉著手機假意打電話走向了停車場出口的方向。
眼瞅著那些滿身酒氣的追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裝作打電話的衛燃也繃緊了神經,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掏槍的準備。
幾乎在他即將走出停車場同時,十幾號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將西裝革履的衛燃圍在了中間。而這里面打頭的,恰恰是當初曾經幫他們調酒的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