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里聞言從懷里掏出對講機喊了一嗓子,隨后便有兩輛雪橇車被馴鹿拉過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篝火邊上。
“先去換一身更暖和的衣服吧”季馬指了指緊挨著周淑瑾的另一頂帳篷,“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你也把這身西裝換了吧”衛燃笑著調侃道。
“當然要換,這可是我找朋友借的。”季馬憨笑著說了實話。
鉆進屬于自己的帳篷,衛燃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著帳篷和小姨那頂一樣,不但中間生著柴火爐,就連這頂帳篷本身都是內外兩層帆布,有這兩樣,這頂帳篷的保暖性就足以扛住極地的低溫。
而在離著柴火爐并不算遠的行軍床上,不但放著一整套的防寒服,床頭鋪著兔皮毯子的折疊桌上,還放著一支SKS半自動步槍和滿滿一鐵盒子的子彈。甚至連風鏡和滑雪板都準備好了。
這一幕倒是讓衛燃忍不住想起了當初和米卡以及老獵人伊諾在芬蘭的森林里狙擊蘇聯紅軍的記憶。
一邊回憶著記憶里的那兩位老朋友,衛燃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枚鋒利的毛瑟刺刀,三兩下便將桌子上的兔皮毯子劃成長條,不緊不慢的纏繞在那支半自動步槍上,將大部分裸露的金屬都件都包裹起來,用傘繩芯綁的結結實實。
“咔嚓”一聲將彈夾里的子彈壓進步槍,衛燃這才洗干凈手換上了季馬準備的防寒服和厚實的高腰靴子。
最后戴上棉帽子和風鏡,衛燃再出來的時候,季馬已經坐在一輛雪橇車上朝他揮手致意了。
“我來駕車吧”衛燃爬上雪橇車笑呵呵的說道。
“你來?”季馬抖了抖手里的韁繩,“維克多,別開玩笑了,馴鹿頭上的角是用來求偶和決斗的,可不是方向盤,這兩條韁繩更不是油門和剎車。”
“哪那么多話?”
衛燃將肩上的步槍和手中抱著的滑雪板一股腦丟給季馬,隨后一屁股坐在雪橇車上搶奪了對方手里的韁繩輕輕一抖,甩在那兩頭馴鹿圓潤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得到了信號,拉車的兩頭馴鹿立刻低著頭在松軟厚實的雪地上平穩的跑了起來。
吆喝著馴鹿在廢棄的跑道上來回溜達了一圈重新停在篝火邊上,季馬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像是看到斯大林復活一樣的驚悚表情,甚至就連在旁邊看熱鬧的米莎和阿里里,以及那十幾名煤礦巡邏隊的隊員們都一臉的意外。
“維克多,你從哪學會的這個?”季馬難以置信的問道,“別告訴我這個你也是從小就會。”
“差不多吧”衛燃含糊其辭的敷衍了過去,“現在可以出發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
季馬老老實實的坐在雪橇車上,用厚實的狼皮毯子將自己包裹的只露出了臉上的滑雪鏡,“維克多,雖然你會駕駛雪橇車,但最好還是跟著阿里里,我可不想被你甩出去一頭釘在樹上。”
“到時候我會把你拔出來的”衛燃話音未落,已經再次抖動韁繩,吆喝著馴鹿追上了阿里里的雪橇車。
而在溫暖的帳篷里,周淑瑾扒著透氣窗好奇的看著坐在雪橇車上的衛燃漸行漸遠,隨后放心的拉起柔軟的兔皮毯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