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自己泡的手腳發皺,衛燃這才渾渾噩噩的從浴缸里爬起來,換上睡衣將自己摔在了床上。
如今關于那兩把少年團小刀背后的故事已經調查清楚,但衛燃卻并不打算暫時先把這事兒放一放。
畢竟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阿歷克塞教授才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這么快就給出這么詳盡的調查結果,就算雇主不懷疑,也會覺得那一千多萬盧布花的不值。
另一方面,明天還要回喀山的紅旗林場報道,現在也實在沒有精力去弄這些事情。就在入睡之前,衛燃也已經決定,等在紅旗林場的半個月課程結束之后就去一趟基輔,去那位伊萬生前的家里看看。到時候就算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至少也要做做樣子,對得起馬里奧的兒子開出的高價才行。
不久之后,輕輕的鼾聲響起,衛燃也在夢境中再一次回到了炮火紛飛的柏林,回到了那座隨時有可能坍塌的診所,在煤油汽燈的耀眼光線下,忙碌的切割著血淋淋的傷口,縫合著破碎的血管。
“哐哐哐!”
急促的砸門聲驚醒了正在噩夢里徘徊的衛燃,還不等人清醒,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一支上膛的手槍,指向了臥室大門的方向。
直到腦子徹底清醒,衛燃這才趕緊收起手槍,套上衣服離開臥室,隨后打開了仍在砰砰作響的卷簾門。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季馬咧著大嘴走進來,還不等說什么,便轉身拉上了卷簾門。
“你不是去尼古拉先生家了嗎?”衛燃打著哈欠坐在了長條桌邊問道。
“他把我趕出來了”
季馬像個鬼子兵似的的一陣翻箱倒柜,從冰箱里拎出一瓶杜松子酒擰開聞了聞,隨后又換成了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伏特加,順便又拿出兩個蘋果,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冰箱門走到了衛燃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這是要干嘛?”衛燃接過對方倒了半滿的玻璃杯問道。
“當然是為了感謝你”季馬話音未落,便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隨后將大鼻子埋進了袖口。
“把我吵醒,翻我的冰箱,喝我的酒,只是為了感謝我?”衛燃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著桌子對面的季馬。
前者嘿嘿傻樂著重新倒上一杯酒,這才興奮的說道,“剛剛周女士和尼古拉先生談過之后已經給我正式答復,12月中旬,我們兩個帶第一批客人去因塔。”
“你等等”衛燃將剛剛送到嘴邊的酒杯放下,“我們兩個?你沒搞錯吧?”
“當然是我們兩個”季馬理所當然的用大拇指朝隔壁的方向比劃了一番,“周女士說你也是旅行社的導游,當然是你帶著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