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卡爾普點點頭,達利婭老師緊跟著說道,“這就是問題,如果你說的那個護林員因為他們的急救死了,他出現這種情緒倒是正常的。但既然對方活下來了,對他只會產生正向的鼓舞,不該變成現在這樣。”
“季馬呢?”卡爾普放下手中的分析結果問道。
“一切正常”
達利婭翻了個白眼,“甚至相比我們印象中的那個鄉下小子,他現在變得更加自信...不,或許應該說更加自戀才更準確。但就像維克多的問題一樣,這些情緒變化都還在萌芽階段,他們自己應該并沒有意識到。”
“下個月他們來的時候把課程調整一下”
卡爾普思索片刻后猜測道,“醫療課程暫時停下吧,說不定維克多的悲觀情緒,還有他那莫名其妙的負罪感來自那些拿來當試驗品的動物。至于季馬沒有出現這種問題也很好解釋,畢竟那個混蛋在青春期之前就已經開始打獵了。”
達利婭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后答道,“但愿如此吧,下個月課程重心放在哪些方面?”
“該教一些理論知識了”卡爾普頓了頓,“這樣,除了已經給他的那些教材之外,給他加一些藝術類課程吧。”
“芭蕾舞?”達利婭老師興致勃勃的問道。
卡爾普想都不想的趕緊搖搖頭,“我可沒興趣看男人跳舞,還是小提琴吧,另外下午的時候提前通知維克多,讓他自己去自學一種華夏樂器。”
“希望不是那種叫嗩吶的東西。”達利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經歷,暗自嘀咕一句,起身離開了房間。
午飯過后,季馬被達利婭老師帶走,駕駛著不知道哪弄來的面包車離開了紅旗林場,而衛燃也在卡爾普的帶領下走進了負一層,一間格外溫暖的會議室。
指了指堆滿會議室桌子的槍械零件以及那滿滿一大盒子各種口徑的假子彈,卡爾普將一個方便面大小的夜光表擺在桌子的邊緣,“把這些零件組裝起來,并且全部壓上一顆子彈,什么時候完成,什么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衛燃看著桌子上的零件咽了口唾沫,還沒等他說些什么,卡爾普已經關上房門并且切斷了照明燈電源。這還沒完,甚至這個房間天花板上,都開始播放起各種恐怖的音樂。
“就沒見過玩的這么花的...”
黑暗中的衛燃暗罵了一句,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枚零件,摸索一番之后放到一邊重新拿起了第二枚。
然而還不等他組裝出第一支武器,他的手在零件堆里觸碰到一個滑膩膩冷冰冰似乎還帶著鱗片質感而且似乎還會動的物件之后,本就播放著恐怖音樂的房間里,也傳出了衛燃驚慌失措的國罵以及零件從桌子上掉落之后,在地板上反復彈跳的細碎聲音。
門外,正靠著墻抽煙的卡爾普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嘀咕道,“狗屁的心理問題,恐懼是治療所有心理疾病最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