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緩緩舉起雙手,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就在他舉起雙手的同時,一直在觀察這邊的季馬立刻掏出手槍沖過來,在另一扇窗子的外面瞄準了房間里的姑娘。
“季馬!把槍收起來!”
就在衛燃制止季馬的同時,一個身材富態,系著圍裙的女人也從一樓的另一個房間跑出來,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上沾染的泡沫,一邊焦急的喊道,“安娜!快把槍收起來!”
季馬看了眼衛燃,隨后干脆的收起手槍。倒是房間里的那個姑娘,直到那個看起來差不多有五十來歲的胖女人在她頭上不輕不重的來了一下,這才忍著怒氣把手槍重新揣進了兜里。
“你們要多少錢”這個富態的女人說話的同時已經打開了收銀機,“我們今天才開始營業,沒賺多少錢。”
“媽媽!”那位叫安娜的姑娘眼睜睜的看著前者把剛剛從衛燃手中收來的那張大票又順著窗戶遞了出去,立刻忍不住又掏出了手槍。
“女士,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并不是來搶劫的。”衛燃無奈的將前推回去,隨后再次掏出了那份復印的手稿遞給了這個滿臉哀求之色的女人,“我們只是來找這位手稿的作者的。”
不明所以的接過手稿,這女人從圍裙兜里掏出一副鏡腿纏著醫用膠布的眼鏡戴上,僅僅只看了一眼開頭,便疑惑的看著衛燃,“我知道你們是沖著我的祖父來的,但...”
“能坐下來聊聊嗎?”衛燃再次把窗臺上的錢往前推了推。
猶豫片刻,這女人將手稿復印件還給衛燃,轉身從女兒的手中奪走手槍揣進圍裙兜里,沒好氣的吩咐道,“去煮一壺咖啡,用咖啡豆,不要速溶咖啡。”
等到那位叫做安娜的姑娘不情不愿的拿起咖啡壺,這女人才指了指另一面窗子外的院子,“在院子里坐坐吧。”
衛燃轉身重新走到院子里,同時朝季馬低聲說道,“你去車子里吧”
季馬探頭看了眼正從房間里端著托盤走出來的中年女人,低聲回應道,“你自己小心點兒。”
直到衛燃點點頭,他這才走出院子,借著那輛老拉達的遮擋重新把槍握在了手里。而在橡樹下面,衛燃也和那個中年女人在桌子兩邊分別坐下。
直等到安娜給他們分別倒上了一杯香濃的咖啡,衛燃這才開口問道,“女士,能說說您和伊萬先生的關系嗎?這關系到我們要不要繼續談下去。”
坐在桌子對面的女人嘆了口氣,“伊萬是我的祖父,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找出我們家的合影給你看,年輕人,現在說說你的來歷吧。”
“我能看看您說的合影嗎?”衛燃打蛇順桿上一般問道。
“哐當!”站在一邊的安娜將手中的托盤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轉身走進了房間。
“別介意”安娜的媽媽苦笑著說道,“因為我祖父的關系,我們經常遭到搶劫。”
“經常遭到搶劫?”衛燃越發的糊涂,但走在對面的女人卻并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兩人的沉默中,安娜將一張合影拿了出來,在這張老舊的彩色合影里,衛燃一眼便看到了少了一條腿的伊萬。和柏林會戰時相比,照片里的伊萬已經是個遲暮的老人,但他那身軍裝依舊格外的挺拔,胸口掛著的勛章也遠比牛皮本子里記載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