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們兩家人的話來說,這叫“交換質子”,實則只不過是各自嫌棄自己家的孩子罷了。而且和已經畢業的衛燃不同,小姨家的女兒,現在可還在讀大學呢。
“那些小丫頭都是打著實踐的名義請假來的”小姨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總之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你不去?”
“她請了大半個月的假,等過完圣誕節才回去應付考試呢。”周淑瑾想起自己的女兒便越發的頭疼,“到時候把她同學送走之后,她會跟著你回來的。”
“成吧”衛燃三兩口啃干凈蘋果丟進垃圾簍,“我姨父呢?”
“還沒下班呢”周淑瑾心情似乎突然好了不少,“自從前兩天他把那些錢送回來之后可是一直在后悔呢。”
“后悔去亞歷山大先生的工作室上班?”衛燃幸災樂禍的問道。
周淑瑾同樣樂不可支的點點頭,“不過他也只是后悔而已,看的出來,他同樣很喜歡博物館館長的身份。”
“如果他想...”
“算了,就讓他在那繼續上班吧。”周淑瑾不等衛燃說完便拒絕道,“這樣至少他不用每天喝的五迷三道,而且基本上都能按時回家。”
衛燃笑了笑,索性轉移了話題,兩人躲在辦公室里一直聊到旅行社下班,阿歷克塞教授過來接小姨回家,他這才婉拒了和對方一起回去吃完飯的邀請,拿著游客資料獨自返回工作室。
收好客戶資料,然后又從保險箱里拿出個牛皮紙袋子,他這才鎖上卷簾門,溜溜達達的走向了幾百米外尼古拉的家。
這老家伙自從搬回伏爾加格勒之后,每天過的可是格外的充實,除了隔三差五去旅行社蹭個飯之外,平時主要的活動便是騎著摩托車在城里城外的閑逛,要么就是拿著魚桿,在河邊一坐就是一整天。
等他按響門鈴,系著個圍裙的季馬打開房門,見來人是衛燃,立刻驚喜的說道,“維克多,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和我說說那個豬腿怎么做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買到這些東西。”
看了眼對方手里拎著的那根被噴槍燒的焦黃的豬腿,再看看客廳里正窩在壁爐邊的沙發上看電視的尼古拉,衛燃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黃豆泡好了?”
“泡黃豆?還需要泡?”季馬拍了拍額頭,留下老大一塊黑色的污漬,“我怎么不記得這回事?”
衛燃將鑰匙串連同一沓提前準備好的鈔票遞給對方,“這些錢是你這次跟著我去基輔和德國的酬勞,一共六萬盧布。多出來的那一萬就當今晚我請客了,你隨便去附近買點吃的回來吧,至于豬蹄,明天我給你們做,所以回來的時候順便去我的工作室里把黃豆拿過來。”
“贊美慷慨的維克多老板!”
季馬直接將手中的豬蹄子丟到廚房的洗菜池里,接過那厚厚的一沓現金以及工作室的卷簾門鑰匙,連圍裙都沒脫,頂著腦門兒上的污漬,騎上尼古拉的摩托車便跑沒了影子。
“把季馬支走是有什么事情想單獨聊聊嗎?”尼古拉按下遙控器,轉過身笑瞇瞇的問道。
“確實”衛燃坐在尼古拉的身邊,將一直拿在手里的檔案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