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堂課僅僅只是開始,其后的幾天里,除了每天早晨在結著薄薄一層冰碴的泳池里,被橡膠子彈趕著來回游上幾圈,以及下午兩人分開學習的格斗課程和駕駛課程,和偶爾穿插的化妝課和之前沒什么變化之外,上午的時間基本上全都泡在教室里學習著各種理論知識。
變化還不止于此,每天晚上睡前的兩個小時,達麗婭老師還給他們額外開了一堂小提琴課。
是以一到晚上,吱呀吱呀的鋸木頭聲便從教室里一路傳到了主樓已經準備休息的那些姑娘們的耳朵里。
而后果就是,在第二天的格斗訓練上,那些頂著黑眼圈的毛妹們下手可謂一個比一個狠,完全是拼了命的發泄頭天晚上沒能睡好的憤怒,全然不顧之前她們和衛燃季馬兄弟倆用黃豆燉豬蹄建立起的格命友誼。
在如此相輔相成的課程持續了大概十天之后,雖然他們倆的小提琴依舊像是在鋸木頭,但格斗能力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
學小提琴還能促進格斗技術,這連鎖反應別說衛燃和季馬沒想到,連達麗婭老師和卡爾普都忍不住暗罵一聲見了鬼。
眼看著距離再次放假只剩下五天的時候,達麗婭老師卻將一張照片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衛燃拿起照片看了看,這張似乎是偷拍回來的高清鏡頭里,是個看起來大概五十來歲,正光著膀子在卡座里喝酒的老男人。
宛如懷孕的啤酒肚和過早脫落的頭發暗示著這人的生活似乎并不規律,而他脖子上那條粗大的金鏈子以及身上雜亂的紋身,則證明了他有很大可能并不是個遵紀守法的老實人。
達麗婭老師慢條斯理的倒了杯咖啡,“玩個新游戲,說說這張照片里都有哪些信息。維克多,你先來。”
衛燃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照片,這才將剛剛從照片里得到的信息統統說出來。從照片里進行情報分析,這不但是他們這些天學習的心理學課程內容之一,連偵察與反偵察課程里也有涉及。
“還有嗎?”達麗婭老師端著咖啡笑瞇瞇的問道,見衛燃搖頭之后,這才朝另一邊的季馬揚了揚下吧,“說說你的看法。”
季馬格外肯定的說道,“除了剛剛維克多說的那些,這個人身上的紋身簡直像他的簡歷一樣。”
根本不用衛燃和達麗婭老師催促,季馬便拿起一支筆,指著照片上的光膀子男人說道,“首先是像個內衣一樣覆蓋了他左右胸口的列寧頭像和蘇聯國徽。根據我的了解,這是蘇聯時代那些幫派成員特有的習慣,如果他的年齡再大一些,說不定那枚國徽紋身會換成斯大林同志。”
“為什么?”
衛燃好奇的問道,不管是俄羅斯還是其他歐美國家的幫派成員,身上的紋身可不是哪個好看紋哪個的,而這些俄羅斯本土的偏門兒知識,季馬顯然要比衛燃這個外國人了解的多。
季馬攤攤手,“畢竟就算是蘇聯警察,也不會朝列寧同志和蘇聯國徽開槍不是嗎?”
“合著也怕死唄?”衛燃啞然失笑,把列寧和蘇聯國徽當護心鏡,這奇葩的腦回路恐怕也就蘇聯黑幫干得出來。
季馬拿起桌子上的煙盒,點上顆煙之后繼續說道,“所以僅僅根據這倆紋身就知道,這個人至少在蘇聯解體前就是個幫派成員了。除此之外,還有他肩膀上紋的權威星,說明他曾經有過服役經歷。左手小臂外側的匕首刺青能看到的就有兩個血滴,說明他至少殺過兩個人。但最重要的是他拿杯子的手上那些紋身,那些看不清的圖案不管是什么,在幫派里都是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