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睡了一覺的季馬迷迷瞪瞪的看了眼屏幕,轉瞬間便清醒過來,跑到窗邊拉動了一根固定在暖氣片上的尼龍線。
隨著尼龍線的扯動,樓下房間里,原本禁錮那位姑娘一只手的布條活扣被拉開,幾乎在她掙脫了一只手的同時,季馬也將手中那跟尼龍線用煙頭燙斷,并將連接樓下的那一部分甩出了窗戶。
于此同時,樓下那位讀癮發作的姑娘根本顧不得解開另一只手上的繩子,動作飛快的拔出在嘴巴里塞了整整一天的手套之后,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便撥了出去。
聽著平板里跑調的對話和沖馬桶的聲音,季馬得意揚起了下巴,“你輸了,她先打的電話,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欠我一萬盧布。”
“沒出息”衛燃看了眼屏幕里那個不爭氣的姑娘,沒好氣的從包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季馬。
“要不要再賭一把?”
季馬一張一張的數著鈔票,同時嘴上異常肯定的說道,“她最多只是下樓看看確定下位置,在讀品進入她的靜脈之前根本不會離開這里。”
“你都把人家的鞋子和褲子收走了,她離開個屁!”衛燃回饋給前者一根中指,“別說每用的了,我去樓下盯著還是你去樓下盯著?”
“我去吧,萬一送餐的是開車來的,我擔心你跟丟了。”
季馬話音未落,已經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順便將和鑰匙放在一起的消音型馬卡洛夫,以及一臺臨時買的對講機揣進兜里,戴上口罩和帽子離開了房間。
不久之后,房間里的另一臺對講機里傳來季馬的聲音,“我已經啟動車子了。”
“外賣還沒到呢。”衛燃回應了一句,同時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平板電腦的屏幕上。
前后等了都不到20分鐘,樓下的房間的房門被敲響,下半身僅僅裹了條浴巾一直在焦躁的走來走去的姑娘立刻飛奔過去打開了房門。
借助隱藏在窗外的攝像頭,衛燃清楚的看到了門外那個身材高挑一頭金發的女人將一個眼鏡盒子以及一個鼓鼓囊囊的紙袋子遞給了昨晚他們掠來的姑娘。
“送餐員,金發,女性,白色羽絨服。”衛燃捏著對講機說道。
“收到”對講機的另一頭,季馬回應了一句之后,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旅館唯一的出入口。
幾乎在那個送獨品的女人走出大門的同時,衛燃這邊也借助攝像頭親眼看到了那個姑娘從眼鏡盒里拿出注射器,動作熟練從一個小瓶子里吸出藥液,隨后推進了臂彎的血管里。
“開始了”
衛燃捏著手臺送出提前商定好的暗號,隨后輕輕推開窗戶,拉動繩子和數據線,將原本用膠帶黏在樓下窗戶外面的那個老式電腦攝像頭拽了上來。
他這邊收拾完了遺留下來的所有小物件,戴上口罩和棒球帽走出房間的時候。季馬早已經駕車追著那位金發送餐員的車子跑沒了影子。
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店,衛燃沿著街邊走了百十米,隨后鉆進了白天時候用那個嗑藥女孩的駕照租來的一輛越野車里。
“在哪呢?”衛燃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