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可隨即便否定了自己的觀點,這種事參與的人不會太多,那些學生又不可能每天都有體育課,如果真是用籃球交易讀品,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
等等!衛燃猛的一驚,突兀的意識到自己和季馬似乎漏了點什么。
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平板電腦,開始查詢最早跟著的那個金發女人車子的行動軌跡。
這一番查找,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端倪,昨天凌晨和今天凌晨,那輛車子在總統大橋和他們后來一直跟著的黑色SUV交易之后,都曾在橋對面的一個位置短暫停留過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季馬,你在學校門口盯著,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衛燃撥通季馬的電話,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離開了游樂園門口的停車場。
“好的”
電話另一頭,季馬哈欠連天的回應道,來烏里揚諾夫斯克這幾天,不管他還是衛燃,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全仗著那輛黑色車子的主人白天在學校上課的這點時間補覺呢。
強打著精神,衛燃駕車一路往北,穿過總統大橋之后,在導航的幫助下最終開到了伏爾加河東岸一座殯儀館的門口。
這座殯儀館緊挨著一個十字路口,門口栽種的一排橡樹已經掉光了葉子,路口斜對面,則是個占地面積頗大的體育場。
沒敢踩剎車,衛燃駕駛著車子繼續開過十字路口,沿著這條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公路跑沒了影子。
隨便找了個小超市門口停下,衛燃撥通季馬的電話,“你在那里繼續盯著那位叫謝爾蓋的體育老師。”
“你呢?”季馬哈欠連天的問道。
“我明天一早再回去。”衛燃說完掛斷電話,隨意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好好的洗個澡睡了一覺,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夕陽已經把大半個天空都染紅了。
下樓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填飽肚子,衛燃回到酒店定好鬧鐘,倒頭繼續躺在了床上。
直到凌晨四點,他被鬧鐘叫醒之后,立刻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店,駕車來到那座體育場的另一面。踩著越野車的車頂翻進體育場,衛燃在夜色的掩護下穿過體育場,爬上階梯式的看臺,隨后便看到了殯儀館緊挨著的十字路口。
在他的耐心等待下,早晨五點十分,一輛紅色的轎車和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從相反的兩個方向駛來,默契的停在了殯儀館的門口。
根本沒有人下車,兩輛對向停住的車子同時打開車窗,隨后一個背包從黑色車子里被送進了紅色車子里。
在衛燃的偷窺下,那輛紅色車子在十字路口往東一拐跑沒了影子,而那輛黑色轎車則原地調頭開往了正南的方向。
眼看著這輛車穿過了十字路口,躲在看臺上的衛燃掏出手機看了眼電子地圖,收起望遠鏡,一邊給季馬打電話,一邊拔腿往體育場對面跑。
“季馬,你在哪?”
“剛跟著那輛車回到那座公寓。”季馬立刻答道。
“以最快的速度去城區南面那座橋。”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呼哧帶喘的跑到了剛剛翻墻進來的地方。
“馬上!”季馬放下電話,立刻啟動車子,狠狠的踩下油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