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倒也不是不行”衛燃看了眼穗穗,“不過有什么好處沒有?”
“你要什么好處?”穗穗可不吃衛燃這一套,“我幫你瞞著提前回來的事兒還不夠?”
“當我沒說”衛燃立刻認慫,“約車吧,去見見你那個同學的爸爸。”
“好嘞!”穗穗立刻眉開眼笑的掏出手機,約好車子之后給她的同學發了條微信。
等兩人乘車趕到穗穗她們學校門口的時候,才剛剛下車,便發現一對兒父子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能猜到這是一對父子,自然是因為這兩人眉眼間實在是太像了,同樣的高高瘦瘦,同樣的滿頭自來卷,同樣的都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甚至連身上那股子濃郁的書卷氣都毫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只不過一個是更加成熟穩重的中年人,一個是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年輕小伙子而已。
“這位大叔是我同學的父親,這位是我同學陳洛象。”
穗穗神態自若的用手挎住衛燃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衛燃,也是那張破琴的主人。”
衛燃暗自瞪了穗穗一眼,假冒她男朋友這事兒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可以說,甭管是穗穗曾在伏爾加格勒讀過的高中還是身邊這所大學,只要衛燃有機會去她們學校,只要旁邊有她同學,這缺德小玩意兒肯定會把衛燃當成擋箭牌。
甚至為了這事兒,衛燃當初剛到伏爾加格勒的時候,還曾在路上偶遇了穗穗的某個追求者,被對著堵著干了一仗。
畢竟,混血毛妹,尤其是漂亮的混血毛妹誰不喜歡?真算起來,恐怕也就幾乎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衛燃沒把這鬼精鬼精的小丫頭當回事兒。
“陳先生,您好。”衛燃不卑不亢的和那位儒雅的中年人握了握手,隨后又和他的兒子,那個叫陳洛象的小伙子握了握手。
“衛先生,您也好,冒昧相見,給您添麻煩了。”
那位姓陳的中年人顯然沒把衛燃當成和自己兒子一樣的同齡人,格外正式的握住衛燃的手輕輕晃了晃,等衛燃和自己的兒子握手之后,主動解釋道,“我叫陳廣陵,如果您方便的話,想和您聊聊那床古琴幽泉。”
“陳先生客氣了”衛燃看了看四周,“我們找個咖啡廳?”
“如果方便的話,不如去我店里怎么樣?”陳廣陵殷切的問道。
衛燃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著朝穗穗說道,“穗穗,你先把那兩個行李箱送宿舍去吧,然后順便把琴盒拿來。”
“周穗同學,我幫你吧!”那位名叫陳洛象的年輕人扶了扶度數頗高的眼鏡主動說道。
穗穗見衛燃點點頭,這才將其中一個行李箱交給陳洛象,兩人各自騎著停在學校大門里面的一輛電動車,馱著碩大的行李箱跑沒了影子。
而陳廣陵也告罪一聲,小跑著穿過馬路鉆進一輛半新不舊的轎車里,開到路口調頭之后,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衛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