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陳廣陵想了想說道,“這床琴在店里的售價是一萬三,給陳先生算8000吧,交給朋友。”
“那就多謝了”衛燃加了對方的微信,痛快的將錢轉了過去。
“衛...衛大哥”
陳洛象等雙方完成交易,這才湊過來,眼睛一邊往仍舊擺在琴桌上的古琴漂,一邊期期艾艾的問道,,“那個...我能不能也...”
“去吧!”衛燃格外干脆的點點頭,他是看出來了,這陳家父子是真的喜歡琴。
這次雖然被他們父子強拉著見了個面,還額外掏了八千塊錢買了一床琴。但衛燃卻并不覺得虧。別的不說,單單陳廣陵的提醒讓自己注意到心理可能出了問題就已經賺回了票價,更別提以后還有個地方能來免費學琴。
而陳廣陵也是個聰明人,在穗穗進來之后,對剛剛聊天的內容便只字不提,而是趁著他兒子上手衛燃那床古琴的時候,貼心的給穗穗準備了各種贈品以及一整套他自己錄制的視頻教程。
等到陳洛象彈完了一首格外好聽的曲子。陳廣陵在詢問過衛燃之后,重新給他的古琴換上了鋼弦,隨后又幫湊熱鬧的穗穗把剛剛到手的琴調試一番。
等一切忙完,陳家父子又做東請衛燃和穗穗吃了頓飯,這才開車將他們送回了學校門口。
目送著陳廣陵的車子消失在視線盡頭,衛燃看向背著琴囊站在校門口自拍的穗穗,“咱們接下來去哪?”
“回家唄!”穗穗理所當然的收起手機,“我姥姥都催我好幾遍了,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回去了。”
“說不過你,趕緊去拿行李。”衛燃接過對方肩膀上的琴囊催促道。
“等著哈!”穗穗話音未落,已經跑進校門,騎著電瓶車跑沒了影子。
來來回回跑了四趟,把四個碩大沉重的行李箱全都搬出來之后,兩人立刻打車趕往了高鐵站。
將穗穗送上了開往白羊淀的列車,衛燃自己也拎著沉重的行李登上了開往滄洲的高鐵。一番舟車勞頓,等他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進家門的時候,穗穗還在半路上呢。
說起來,兩人的姥姥家雖然都在白羊淀的同一個村子,甚至還是左右挨著的鄰居,但衛燃的家卻在有武術之鄉稱號的滄洲,而他父母經營的那家小旅行社卻在津門。
是以每天一大早,這兩位便要坐上20來分鐘的城際高鐵先趕到津門,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再搭下午的城際高鐵回來。
雖然看起來一天要跑好幾百公里,但實際上,除了交通費用有點兒高之外,反倒比旅行社的一些員工回家更早。
不過也正是這個原因,穗穗的成績單也就只能靠衛燃幫忙銷毀才行,否則她一旦自己過來,衛燃的老媽肯定直接給自己放假,在家好吃好喝陪著。
推門走進一年沒回來的家,衛燃抱起家里養的傻狗一番蹂躪,這才熟門熟路的打開冰箱翻出瓶飲料,邁步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只不過隨著臥室門被推開,衛燃卻傻了眼,床單被罩換了就算了,床頭竟然還多了個比人大的狗熊玩偶,就連衣柜里掛的,也全都是穗穗的衣服,而那張從小學用到高中的寫字臺上,也換成一組梳妝臺擺滿了各種造型的塑料小人兒和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不信邪的關上門重新打開,衛燃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再一番尋找,這才發現自己的東西竟然全都裝進破紙箱子塞進了床底下!
“這特么真是我家?”衛燃扭頭看了眼趴著自家狗子的沙發,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理問題似乎越發的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