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滿是肌肉的大腿,肩膀上的這一槍因為傷到了骨頭稍稍有些麻煩,但對于衛燃來說卻并沒有困難多少。
以最快的速度縫合了這兩處傷口,衛燃這才拔出這名毒販另一條腿膝蓋里的餐刀。
卡爾普的這一刀雖然傷口并不算大,但卻及其陰損的直接捅到了關節里。換句話說,即便衛燃和季馬縫合好了被切斷的血管,這兩名毒販的后半生也有極大的概率要瘸著腿兒走路了。
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這最麻煩的一刀,衛燃這才站起身,將一直裝在帆布包里的無菌帳篷拿出來搭好,隨后用桌子上的鑰匙打開手銬,將那名毒販抬進帳篷里的折疊床上,認真的作者闌尾切除的準備工作。
“貓頭鷹,需要幫忙嗎?”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幫季馬也搭好了無菌帳篷。至于卡爾普走之前的警告,他卻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膝蓋窩的傷口怎么處理?”焦頭爛額的季馬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
“止住血死不了就行了”衛燃及其沒有責任心的說道。
“等下闌尾手術幫我一下”季馬低聲說了一句,低下頭繼續開了忙活。
衛燃也不回應,轉身鉆進自己負責的那名毒販的無菌帳篷,換上新的橡膠手套之后,立刻開始了闌尾切除工作。
好歹曾經跟著達利婭在各種小動物身上切了不知道多少截腸子,再加上之前在戰場上積累的經驗,這種小手術對衛燃來說自然算不上什么,是以只用了一個小時,他便縫合了那名毒販的腹腔,轉身鉆進了另一頂無菌帳篷,給季馬打起了下手。
直到季馬心驚膽戰的將切除的闌尾丟到那名毒販的胸口上,開始縫合傷口的時候,衛燃這才走出來細心的打掃著兩人用過的東西,清除著上面遺留的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他們兩個忙著最后一點兒工作的同時,衛燃卻渾然不知自己之前接受的那兩次采訪也在網絡和電視上相繼播出。
只不過和上次不同,這才看到采訪視頻的觀眾里,有相當一部分人卻被充當背景的那個在燈光下反射著奇異光芒的長條琴盒給吸引了注意力。而另一部分觀眾,則被波蘭一家博物館爆料出來的,衛燃拒絕向他們博物館授權照片展覽的對話錄音給拉走了眼球。
一時間,在那兩段采訪的視頻下面,兩邊倒的網友除了紛紛留言詢問那個盒子是什么,其余的被像一個個復讀機一樣,樂此不疲的用各種語言重復著衛燃那句“和波蘭人站在一起容易失眠”。
和這些只是熬夜不睡的網友不同,在德國紐倫堡郊外的一棟別墅里,一個臉上滿是老年斑的老爺子卻是真的失眠了。
這個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爺子手里捧著一張老舊的合影,不遠處壁爐里明滅不定的溫暖火光,似乎讓這張合影也慢慢燃起了火苗似的。而在不遠處電腦上,則一遍遍的播放著衛燃接受德國那家媒體采訪時的視頻。
眼瞅著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魚肚白,這位徹夜失眠的老爺子終于放在了手中的合影,用盤出了包漿的木頭拐棍戳醒了在一邊沙發上睡著的年輕人。
“爺爺,怎么了?”原本胡嚕震天的年輕人被驚醒之后立刻問道。
這老爺子放下拐棍,抬手指了指電腦屏幕上仍在循環播放的采訪內容,慢悠悠的說道,“拉爾夫,我的乖孫子,幫我找找視頻里那個年輕人的聯系方式。如果你能請他過來和我見一面,車庫里的那輛寶馬摩托就是你的了。”
“真的?”這個年輕人立刻清醒過來。
“爺爺什么時候騙過你?”這老爺子擺擺手,“現在送我回臥室吧,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