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翻了翻這具尸體身上的衣服口袋,里面除了幾枚空彈殼之外,還有一把經常在因塔獵人身上見到的獵刀以及不多的幾張俄羅斯盧布。
將這些東西重新放回那具尸體的身邊,衛燃踩著季馬的腳印走上二樓,隨后便看到了一張張懸掛在屋頂上的狼皮、鹿皮、狐貍皮乃至一張碩大的熊皮!
而在墻角的位置,還有個用石塊壘砌的簡易灶臺,這灶臺里仍舊殘存著些許的灰燼,而在灶臺上面,則是一口不銹鋼小鍋。
季馬小心翼翼的掀開不銹鋼小鍋的蓋子,從里面拿出個小本子翻了翻,隨后丟給衛燃說道,“樓下那個倒霉蛋叫鮑利亞,是住在80公里外鄂畢河畔一個叫舒雷什卡雷的小鎮子上的獵人。當然,根據這些收獲來看,或許我們應該稱呼他偷獵者更準確一些。”
“怎么死的?”衛燃問話的同時已經翻開了那個巴掌大的小本子。
“據他留下的遺書來看,是來這里偷獵的時候遭遇了暴風雪,他的馴鹿拉著雪橇跑了,這個鬼地方又被狼群給圍住了。在耗光了子彈和這座哨塔里的所有燃料之后又患上了嚴重的腹瀉,在快被凍死之前選擇了自殺。”
隨著季馬的解釋,衛燃也把手中這個記滿了狩獵收獲的本子翻到了有字的最后一頁,看到了和季馬復述的大概相同的內容,只不過讓他詫異的是,這份遺書寫好的時間,竟然是2003年,換句話說,這個倒霉鬼已經在這里躺了十幾年的時間都沒被發現。
也得虧了這鬼地方的低溫,以及從里面堵住的鐵門,否則的話,估計這個偷獵者早就填了野狼的肚子了。
“維克多,在這里休息一晚怎么樣?”
季馬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我去外面弄些燃料,這座哨塔足夠高,等天亮之后,說不定能看到我們要找的矯正營。”
“小心被狼群圍了”衛燃隨手將本子丟到窗臺上,“我去樓頂幫你盯著。”
“順便可以把那個不銹鋼的小鍋洗干凈,這樣晚上我們就能喝上熱湯了。”
季馬說話的同時,已經一手拎著斧頭,一手拉著清空的雪橇車鉆出了哨塔。
而衛燃則端著不銹鋼小鍋,穿過螺旋樓梯盡頭的一扇包著鐵皮的木門來到了樓頂。讓他頗為詫異的是,在這座哨塔的頂層,除了一臺蘇聯時代生產的大功率探照燈之外,竟然還在不同方向架設著三挺銹跡斑斑的德什卡重機槍!
但可惜的是,這三挺重機槍的關鍵零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拆走了,就連槍口正對著的射擊孔,都用水泥封的嚴嚴實實。
一無所獲的衛燃從金屬本子里拿出望遠鏡環顧四周,可惜,除了覆蓋著皚皚白雪的針葉林以及蜿蜒到視野盡頭的河道,他卻根本沒有找到矯正營的影子。
“難道找錯地方了?不應該啊...”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將望遠鏡對準了季馬戴在腦門兒上的頭燈。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見沒什么衛燃,衛燃這才收起望遠鏡,伸手舉起一捧潔白的積雪仔細的洗刷著另一只手上一直拎著的不銹鋼小鍋。
等季馬用雪橇車拉著幾根胳膊粗的小松樹回到哨塔里的時候,離著老遠,衛燃便聽到前者興奮的喊道,“維克多,我剛剛在森林里發現了一輛礦車!看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那座矯正營了!”
“還有什么發現嗎?”仍在樓頂上的衛燃彎著腰問話的同時,也將手中剛剛用積雪擦洗干凈的不銹鋼小鍋丟了下去,“順便裝一鍋雪上來。”
“還有電線桿,不過大部分都倒了。”
季馬彎腰撿起不銹鋼小鍋擓了冒尖的積雪,忙不迭的繼續喊道,“等天亮之后,我們順著那些電線桿往森林里走,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那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