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鉆進一樓某個房間繼續和腸胃作斗爭的季馬,衛燃反鎖了一樓的鐵門之后,邁步走上二樓,找了個相對寬敞的房間,用周圍能找到的破桌爛椅升起了一堆篝火。
直到他用撿來的不銹鋼小鍋煮開了雪水,季馬這才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
“來點熱水?”衛燃往罐頭瓶里放了些剩下的白糖,倒上熱水遞給了季馬。
“有威士忌喝什么糖水?”季馬從自己的包里翻出那瓶威士忌晃了晃,“要不要來一杯?”
“你已經在拉肚子了”衛燃收回裝著熱糖水的罐頭瓶提醒道。
“酒精是可以殺死細菌的”
季馬胡謅著不知道從哪聽來的理論,擰開瓶子灌了一大口,隨后靠著背包說道,“接下來該考慮怎么回去了。”
衛燃小口吸溜著滾燙的糖水,“直線距離50公里的路程,如果只靠兩條腿,我們可能根本沒辦法準時趕回廢棄軍事基地。”
“維克多,我們再試試用降落傘怎么樣?”
季馬興致勃勃的指了指四周,“這里能拆下來很多木料和釘子,我們完全可以做一個大點兒的雪橇車,順便再做個風帆,而且我們往南走也是順風,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出現意外了。”
“倒是可以試試”衛燃這次倒是沒有拒絕,“不過我們最晚今天明天一早必須出發。”
“一晚上的時間夠用了!”
季馬興致勃勃的說道,“我記得三樓有好幾個宿舍,只要把里面的鐵架子床拆了就能得到不少木板和釘子,河道邊上的哨塔里還有不少獸皮,這些已經夠用了。”
“那就試試”
衛燃不想浪費時間,拿起斧頭便走出了房間,然而同樣準備起身的季馬卻再次皺起眉頭,“我好像還得去一下洗手間!”
聞言,衛燃停下腳步,遲疑的看了眼對方剛剛放下的酒瓶子,“季馬,你覺得會不會是那瓶酒有問題?”
“酒?”季馬看了看剛剛被自己放下的酒瓶子,臉色立刻變的無比難看。
目送著季馬捂著肚子跑出房間,衛燃也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瓶酒肯定被達利婭下了藥,而她的目的,無非是在給衛燃或者季馬創造和三樓那具尸體“獨處”的機會。
而對方如此處心積慮,其目的恐怕不只是讓他徹底的毀尸滅跡那么簡單才對。可現如今,不但那具尸體被炸的粉身碎骨,連那棟樓都已經變成了將礦洞口堵死的廢墟,就算對方真的有什么目的,恐怕也只有達利婭和卡爾普他們心里清楚了。
在衛燃的忙碌中,兩個木制的門框被拆下來包裹上了松松垮垮的降落傘布,順便還在不斷拉肚子的季馬的指導下,拆掉了一個實木寫字臺的抽屜,并且在臺面上釘了一整張厚實的熊皮。
這還沒完,整個人都快拉脫了的季馬在衛燃的建議下吃掉了幾塊燒透了的木炭,勉強止住便意后,強撐著用書架上拆下來的木頭板子做了兩雙簡易的滑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