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輕的士兵弗洛里見賈森醫生也已經過去幫忙,立刻將沖鋒槍背在肩上,和衛燃不分先后的也追了上去。
在眾人的忙碌下,一共五名傷員,連同一些毯子、汽油以及醫療用品全都被送上了雪橇車。
“只有這些人嗎?”馬克拉最后朝賈森確認了一遍,但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吆喝著馴鹿邁開了步子。
“只有這么多了”
扶著雪橇車徒步前進的賈森答道,“不久前護送我們的那輛自行高射炮壓上了地雷,死了兩個人,現在只剩下這么多了。”
相比正在關注傷亡情況的幾個人,衛燃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雪橇車或坐或躺的傷員身上。
除了昏迷科農之外,其余五名德軍傷員有兩個臉上裹滿了繃帶,一個腹部受傷只能躺著,頭上還圍著一個深藍色的圍巾,僅僅只把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還有一個左腿膝蓋往下已經被截肢,而最后一個的脖子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番仔細的辨認,衛燃卻并沒有從沒那兩名露著臉的傷員里找到此行的目標雅尼克。
最后掃了眼那三名看不清樣貌的傷員,衛燃一邊跟著走一邊暗暗琢磨,猜測著他們三人里有沒有雅尼克,如果有的話,哪個是他。如果沒有的話,他又在什么時候才會出現。
還沒等衛燃琢磨出個結果,嚴重超載的雪橇車已經在那兩頭馴鹿的賣力拖拽下拐進了峽谷中的一條岔路口。
這條幽深的峽谷比剛剛那條更加的嚇人,兩側的巖壁幾乎直上直下,十幾米高的頂端附著的積雪仿佛隨時都會滾下來一樣。
在卡爾的低聲提醒下,所有人都拆掉了各自武器的彈匣清空了彈膛里的子彈,以免突然走火的槍聲引發兩側巖壁上的雪崩。
沿著這條蜿蜒的峽谷艱難的前進了大概一兩公里的距離,地勢開始緩緩抬升,腳下的積雪也越來越深。如果不是眾人都穿著雪鞋或者滑雪板,恐怕會把大半條腿都陷進去。就連那兩頭馴鹿,此時它們的肚皮也已經碰到了地表的積雪,而這段看起來根本沒有盡頭的上坡路,也讓它們前進的越發艱難。
“獵人小屋就在這條坡道的上面”
馬克拉拉住了馴鹿低聲說道,“讓我的兒子卡爾和我的同伴留在這里,我把幾個傷員和弗洛里送上去,然后下來接你們怎么樣?”
賈森醫生想都不想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弗洛里幫忙把幾名輕傷員扶下來幫著雪橇車減輕重量。
“這個大家伙也丟下吧?”弗洛里掀開蓋著反坦克槍的兔皮毯子,用德語朝衛燃問道。
“先留下吧,它還有用。”
在衛燃的翻譯下,馬克拉指著頭頂說道,“如果萬一有人沿著這條路追上來,它至少可以引發我們頭頂的雪崩。”
賈森揮揮手,“那就帶上吧,速度快一點兒!”
馬克拉聞言立刻抖動手里的韁繩,示意馴鹿拉著清減了不少的雪橇車跑上了斜坡。
在這輛雪橇車和那兩頭勞苦功高的馴鹿一趟趟往返之下,最終所有人的都離開了這條嚇人的峽谷,躲進了這片山脈中央一片被針葉林包裹的小高地上,并且成功的在里面找到了一座并不算大,但卻足以容納所有人的原木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