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在馬克拉的雪橇車上見過的彈藥箱里放著三個彈匣,每一個都壓滿了子彈,其上還分別用德語寫著“穿甲彈”、“燃燒彈”、“高爆彈”,而在其中一個金屬彈藥箱的蓋子內側,還固定著對應不同彈藥的炮口制退器,至于另一個彈藥箱的蓋子內側,固定的則是一整套分解和維護這門反坦克武器的工具。
感謝華夏人與生俱來的計算能力以及這簡潔卻又精巧的布置,讓他根本不用動腦子便算出來,這兩個彈藥箱里總共裝了六個彈匣,每個彈匣里10發炮彈,或者說,三種不同的彈藥,每種有足足20發。
拿起原本就裝在反坦克炮上的那個彈匣,這里面裝的是10發實心訓練彈。所以如果再加上它們,這就有70發彈藥?這都比金屬本子里的那支半自動步槍的彈藥儲備還多了?!
況且這炮除了機械瞄具之外,還自帶一個光學瞄準鏡,所以即便那些訓練彈打不穿裝甲,至少拿來當個大狙暗戳戳的秒人都不虧。而且再不濟,怎么著還能比不上白羊淀上的大抬桿嗎?
將彈藥箱和彈匣恢復原狀,衛燃一番摸索之后,將那兩根自行車把粗細的火炮大架,從炮口制退器兩側向外延伸的那兩根支撐桿上解脫下來推倒了它們作戰狀態下該在的位置。
雖然因為床塌了的原因,這兩根帶有助鋤的大架根本觸及不到地板,但卻不難想象,有它們的幫忙,那足以推著他后退的后坐力將得到有效的抵消。
重新把兩條大架固定在炮口制退器的兩側,衛燃一番琢磨之后也就明白了當初馬克拉沒帶著這個設計的格外精巧的炮架的原因,這玩意兒雖然有兩條實心橡膠輪胎,但僅看它和反坦克炮本身組合在一起輕易能把床壓塌的重量就知道,拖著它在芬蘭動不動就有齊腰深的積雪里移動簡直就是噩夢!
“得找個足夠安全的地方試試這個大家伙”衛燃幾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便已經想好了試射的最佳地址——因塔!
“小鬼子橫行的白羊淀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衛燃艱難的按捺住了立刻買機票回國的沖動,繞著這門反坦克武器繼續研究。
按照那金屬本子的尿性,不管這門反坦克炮還是配套的炮車,身上都沒有任何的編號和銘文。而且看炮口處的黃油和炮車上完好的綠色油漆就知道,這又是個被“恢復出廠設置”的一手貨。
看夠了新鮮,衛燃戀戀不舍的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隨后開始發愁被壓塌的木頭床。
“這破床也太不結實了”衛燃最終也只能暗罵了一句,拿起窗邊的電話打給了前臺的服務員。
不久之后,一個三十來歲的豐乳肥臀的女服務員敲開了房門,在看到從中間塌陷的木頭床之后,這女人下意識的瞥了眼衛燃的腰帶位置,語氣嫵媚的說道,“這張床需要200歐元,當然,如果你能等到下午四點我下班的話,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讓酒店賠你200歐元。”
“算了,我還是換一家吧。”
頗有些心動的衛燃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掏出兩百歐元遞給了服務員,隨后干脆的轉身,在那個女服務員哀怨的眼神中離開了房間。
他可是牢記著當初達利婭老師的告誡,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個小有名氣的歷史學者了,要努力維護好這個偽裝出來的身份。換句話說,如今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哪能被個酒店服務員撩到床上去?好歹也得等他化個妝換張臉不是?
“血虧啊,沒機會揚我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