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槍聲中,這枚帶著明亮尾線的曳光彈在距離那顆松樹大概十米遠的位置鉆進了被積雪覆蓋的小山坡里。
輕輕擰動調節鈕,衛燃再次對準那棵松樹扣動了扳機。在衛燃的反復之下,第四枚曳光彈終于狠狠的砸在了那顆大腿粗細的松樹上,巨大的動能帶來的震動直接讓那棵中槍的松樹抖落了樹冠上的積雪。
不過衛燃卻并不滿足,而是抓緊時間反復更換了彈種和配套的制退器。直到用穿甲彈和高爆彈把那顆松樹攔腰打斷,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反坦克槍,撿起彈殼,隨后踩著滑雪板繼續往后退了一公里。
再次支起炮車,對著那半截樹樁子把手頭有的彈藥種類全都打了一遍,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打掃干凈現場,踩著滑雪板沖向了廢棄軍事基地的方向。
今天已經是30號,他可不能誤了晚上的飛機,畢竟就算他恨不得馬上回國給那支反坦克開開葷,也總得遵守約定,先應付完了亞歷山大用瞄準鏡換來的那次采訪才行。而另一方面,他也準備在回去之前,盡快把諾亞的委托完成,免得心里總是惦記著。
一邊盤算著對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規劃,衛燃也掐著點回到了廢棄軍事基地。
這20公里的距離雖然遠,但好在時間留的夠長,而且又有滑雪板,再加上之前幾天幾乎每次跳傘結束之后都是這么回去的,所以不管對衛燃還是對季馬來說,這段路雖然累,但已經算不上什么挑戰。
順利結束了在因塔的最后一天,衛燃告別了準備繼續留在因塔接待華夏游客的季馬,通知了遠在德國的拉爾夫一聲之后,獨自一人搭乘航班回到了伏爾加格勒的工作室。
這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把反坦克槍的彈藥換成在得到它之初,彈藥箱和彈匣里自帶的那70發。畢竟后來自己花錢買的那些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新貨”,有極大的可能根本帶不回二戰時期。
至于第二件事,則是以嘉賓的身份應邀參加電視臺對亞歷山大的采訪。這倒是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在因塔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告知了達利婭并且獲得了首肯。
而且這采訪本身也出乎意料的簡單和輕松,亞歷山大似乎也僅僅只是想展示自己的人脈,并沒有把發現那張照片的功勞據為己有的想法。
還完了人情,亞歷山大卻并沒有直接放衛燃離開,反而又送了他一份小禮物。
“這是什么東西?”
衛燃在對方的示意下打開了桌子上的塑料盒子,隨后發現里面裝著的竟然是一支帶有準星的消音器和一根帶有螺紋的槍管。
“還記得我上次送你的那支手槍嗎?”
亞歷山大微笑著說道,“換上這支槍管就可以加裝我的改槍工作室最新生產的消音器,到時候記得給我回饋一些使用感受。”
“那我就不客氣了”
衛燃欣然接受了這份小禮物,同時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于是順著這個話題問道,“亞歷山大先生,不知道那支手槍的備用彈匣您這里有沒有?”
“當然有,你要多少?”亞歷山大饒有興致的問道。
“如果方便的話...來10個?”
衛燃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那食盒雖然只有兩層,但每一層的“挑高”可不低,足以把手槍彈匣豎著放進去,這可是能節省不少的空間呢,至于換成彈匣能不能帶回曾經的戰場,自然也只有試試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