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
裘二麻子哭喪著臉答道,“這些都是昨晚上何翻譯說的,他前幾天去津沽接那個記者,回來在船上無意中看見的。我也是昨兒夜里和他喝酒,他無意中說出來的。”
“那就勞駕裘二爺幫我去問問何翻譯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衛燃貼著裘二麻子的耳邊低聲說完,一只手已經把他的頭再次按進水里,同時另一支手中的刺刀也在割斷了脖子的血管之后,像剛剛殺死何翻譯一樣捅穿了他的后心一陣瘋狂攪動。
幾乎在裘二麻子停止掙扎的瞬間,衛燃也再次體驗到了大腦宕機的感覺,直等到那股子難受的感覺消失,他雖然覺的腦子確實多了些什么,但一時半刻的,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學會了什么技能。
“難不成是搓澡?”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后看向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小鬼子記者。
漢奸和翻譯都殺了,這小鬼子自然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當初在滕縣和鬼子拼刺刀拼沒了所有膽怯的衛燃根本沒做猶豫,走到那赤條條的小鬼子邊上,伸手按住對方的后脖頸子就往熱水池子里湊,同時另一只手拿著的刺刀就要繼續抹脖子放血。
然而,幾乎就在刺刀的刀鋒已經貼住皮膚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的扳住這小鬼子的下巴往某個方向用力一扭。在一聲清脆的咔吧聲中,這小鬼子的腦袋和脖子便呈現出了一個正常人絕對做不到的角度。
這幾乎肌肉記憶的一個動作卻把衛燃自己給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之后,他低頭看了看仍舊泡在一池子血水里的雙手,總算模糊的意識到剛剛金屬本子到底教會了自己什么技能。
收起刺刀,衛燃試著拿起著小鬼子的一只手,根本沒怎么過腦子,在仿佛練習了無數次的肌肉記憶帶動下一陣推捏揉拉抖,在一連串讓人牙酸的脆響聲中,這只鬼子的手肘、肩膀乃至手腕全都呈現出了脫臼的狀態。
這特么怕不是學會了穗穗他姥爺家祖傳的推拿正骨了吧?衛燃一邊琢磨著,一邊又把錯位的關節恢復了原狀。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衛燃根本沒松開手中的胳膊,又把剛剛的動作重復了一遍,隨后又拿起另一條胳膊,乃至別住了那兩條羅圈腿試了一遍。最后意猶未盡的將所有關節恢復原狀,順手又摘了這小鬼子的下巴重新裝上,他這才一刀割斷了那小鬼子尸體的喉嚨,將腦袋泡在了水池子里。
“要是想活命就別睜開眼睛”
衛燃提醒了一遍仍舊泡在水池子里的裘老大,“現在慢慢站起來,扶著池子邊出來,我會盯著你,如果睜眼,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被剛剛那一連串的骨骼脆響嚇的直哆嗦的裘老大趕緊閉緊了本就沒敢睜開過的小眼睛,扶著水池子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任由衛燃在后面推著他一路走到了換衣間。
“貼著墻站好了”
衛燃把裘老大的臉輕輕按在墻上低聲提醒了一句,隨后倒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翻動著那三人的衣服。
這一番搜刮,收獲倒是不小,除了一些銀元和各種紙票,還有一支王八盒子,一支馬牌擼子以及一把花口擼子,此外還有一塊銅殼懷表和一塊金殼懷表,以及一塊皮質表帶的手表。
將這三塊在這個時代格外值錢的小物件連同那三支手槍全都放在一邊,衛燃繼續在三堆衣服里翻動,等他打開一個硬牛皮的挎包之后,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