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二麻子能有那么好說話?”周厚樸顯然沒聽出來的衛燃話里的意思,而韓守田臉上的表情卻在暗示著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只不過他卻并沒有說些什么。
衛燃同樣不想詳細解釋,探手又從硬牛皮包里拿出包著巧克力的報紙打開,從里面拿出來兩塊遞給他們兄弟兩個,自己也拿起一塊包開塞進嘴里,“嘗嘗這個,甜的,也是找二麻子借來的。”
“這是紅糖塊?”韓守田學著衛燃的樣子撕開包裹著巧克力的錫紙,將那塊拇指大小的巧克力塞進了嘴里。
“有點兒苦,苦甜苦甜的,都齁嗓子。”
聽了韓守田的形容,周厚樸也好奇的把分給他的巧克力塞進了嘴里,隨后一臉驚奇的感嘆道,“跟吃水底的紫泥兒似的,不過可真甜啊!”
“喜歡吃,這些你們都拿著吧,不過這種糖怕高溫,稍微熱一點兒就化了。”衛燃說著,將那滿滿一紙包的巧克力重新包好硬塞到了韓守田的懷里。
“這...這多不好意思”
“留著吧”衛燃不在意的找了個借口,“我吃甜的牙疼。”
周厚樸抻了抻韓守田的褲腿兒,“要不然就留著吧,正好給他們吃。”
聞言,韓守田愣了愣,隨后也就不再推辭,彎腰又拉過來兩個小板凳并在一起,把那包巧克力放在了上面。
“這玩意兒你們要不要?”衛燃又拿出兩塊懷表一個外表遞過去,“這也是找裘二麻子借的。”
“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我們可不敢要。”周厚樸說到這里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衛兄弟,你該不會把裘二麻子他...”
見對方那手比劃了個切菜的手勢,衛燃渾不在意點點頭,而旁邊的韓守田則跟著說道,“裘三寸也被衛兄弟給斃了,就在水秧家的葦田邊上。”
“那敢情不錯!”周厚樸眉開眼笑的說道,“這下裘二麻子絕了后,也省著禍禍老百姓了。”
“可不止,二麻子死了,小鬼子再想下來搶糧可就沒有以前那么容易了。趁著那些漢奸們窩里斗爭二麻子家產的功夫,這周邊的各鄉各戶,正好趕緊把麥子趕緊收了藏起來。”
“守田說的有道理”小平臺上的三人尋聲看去,卻是周大叔搭著一條小木船從另一個方向擠了過來。
“爹,你可回來了。”周厚樸晃悠著自從剛剛拿起來就沒撒過手的盒子炮,“這是衛兄弟送我的!”
周大叔卻沒接他兒子的話茬,而是轉頭看向衛燃,格外嚴肅的問道,“衛小子,你到底哪來的?”
“您覺得我哪來的?”衛燃笑瞇瞇的反問道。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
周大叔卻是一點兒多余的好奇心都沒有,“你小子能宰了裘二麻子可是大功一件,不過東關碼頭那些船的事兒你問了嗎?”
“問了”
衛燃見對方沒有過于追究自己的身份也就暗暗松了口氣,趕緊將拷問來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