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帶鑰匙”穗穗拉開窗簾答道,“干爸干媽要一個多小時之后才能回來呢,我只能來這兒等著了。”
“沒帶鑰匙你咋進來的?”
“門口腳墊里有備用鑰匙”穗穗叉著腰說道,“你既然在里面,我開門的時候怎么不吱一聲?故意嚇我是吧?!”
“祖宗,我在書房睡覺呢。”衛燃換了個紙團,“哪個二桿子把那房間的隔音弄那么好的?”
“你還怪我了?”穗穗拿起抽紙丟給衛燃,沒好氣的抱怨道,“我差點兒被嚇死好嗎?”
“算了算了,不和你吵。”
衛燃捏了捏鼻子,確定鼻梁骨沒斷,這才問道,“這大過節的,你不出去玩,回來干嘛來了?”
“把冬天的衣服放回來”穗穗一邊往冰箱走一邊問道,“你呢?你沒事兒跑回來干嘛?”
“拿一些考研用的東西”衛燃搬出提前找好的借口。
“算我倒霉”穗穗喘勻了氣,將冰盒用毛巾包起來遞給了衛燃。
“咱倆誰倒霉?”
衛燃沒好氣的接過毛巾敷住了鼻子,這也得虧了是在家里,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收起了下意識拿出來的手槍,現在倒霉的還真就是穗穗了。不過也正是收回手槍那么一瞬間的耽誤,那厚實的門板卻拍在了自家的臉上。
看了眼鼻孔塞著紙團的衛燃,穗穗突然沒心沒肺的笑出了聲,“這回算你倒霉,不過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給你們個驚喜”衛燃看了眼充當背景墻的大抬桿,“沒想到變成了驚嚇。”
“活該!”
穗穗一屁股坐在衛燃的邊上,推開敷著的毛巾看了看,確定他的鼻子沒有什么其他的傷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次待多久?”穗穗盤腿坐在沙發上問道。
“假期結束就回去”衛燃重新把冰涼的毛巾敷在鼻子上,“明天打算去姥姥家逛一圈,你怎么沒出去玩?”
穗穗眼珠轉了轉,理所當然的說道,“巧了,我也打算去姥姥家!”
就在這倆心思各異的男女商量著回姥姥家的安排時,遠在因塔的季馬卻被突然造訪的達利婭老師帶上了飛機。
隨著那架老舊的安2起飛升空,同在機艙里的卡爾普也將一沓資料丟給了穿的人模狗樣的季馬。
如今季馬可早已經不是當初喀山城外村子里的小混混了,即便不提旅游生意給他帶來的收益。單單不久前他拜托阿歷克塞教授幫忙賣出去的,那張在廢棄軍事基地里找到的航天員簽名照,都足夠他過上一兩年還算不錯的浪蕩生活了。
只不過就像剛剛說的,如今的季馬可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有錢就花在女人床上的小混混了,出售簽名照得來的那筆錢剛一到賬,就被他毫不猶豫的投入到了那兩處營地的經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