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個啥?”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起身跟著那個自稱卡堅卡的姑娘再一次沿著柜臺后面的木質樓梯往上爬。
當他們二人一先一后的再次穿過樓梯盡頭的一道厚實木門之后,映入眼簾的總算變成了一個頗具生活氣息的客廳。
只不過這里的環境實在算不上干凈整潔,沙發上散亂的放著一堆堆的女士衣服,不遠處的餐桌上不但摞著好幾個披薩盒,旁邊的椅子上還搭著些諸如絲襪又或者內衣內褲之類的零碎。而在腳下的地板上,則散落著各式的女鞋、襪子、零食包裝袋乃至各式的包包和帽子以及一些化妝品瓶子。
衛燃對這豬窩一樣的環境嘆為觀止的同時,那姑娘卻一副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的樣子,踢開腳邊一個殘存著玉米粒的鐵皮罐頭盒之后,帶著衛燃走到了一間臥室的門口。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這間臥室的木門被那姑娘輕輕推開,隨后衛燃便看到了一個格外整潔干凈的房間。同時也看到了床邊一個躺在搖椅上的老女人。
“她才是你要找的卡堅卡”這姑娘倚著門框說道,“不過你來晚了,自從兩年前,她就已經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
“失憶?”站在門口的衛燃問道。
“阿爾茨海默癥”
這姑娘輕輕帶上房門,帶著衛燃走回二樓的同時低聲說道,“所以我就是卡堅卡,是你要找的卡堅卡,你還有其他的疑惑嗎?”
“沒有了”衛燃低聲答道。
這姑娘聞言稍稍松了口氣,伸手從白皙的脖子上揪下一個穿著鑰匙的項鏈,隨后指了指通往一樓的樓梯,“去樓梯里等我,沒喊你不許進來。”
猶豫片刻,衛燃邁步走下樓梯,隨后邊聽到身后傳來的關門上鎖的聲音。
鎖死了房門,名為卡堅卡的姑娘重新把項鏈戴上,隨后走到柜臺邊,從養著兩條小魚的魚缸里撈出個造景用的海螺,又從海螺里取出一把硬塑料材質的鑰匙。
拿著這把鑰匙走到一排書架旁邊,卡堅卡掀開臟兮兮的地毯,隨后又掀開一塊木質地板,用那把塑料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隱藏在地板下的保險箱。
這保險箱里的空間并不算大,但正中心的位置卻放著一塊足有煙盒大小的TNT,而在這塊TNT的周圍,卻是一個個僅比掌心大了一圈,厚不過兩指的正方形金屬盒子。
這些盒子朝上的邊緣部分,還用俄語字母夾雜著數字寫著一個個的編號以及一個不斷閃爍的紅色小燈,同時每個盒子的一角還連出兩條牙簽粗細的導線連接著保險箱的邊緣。
循著剛剛翻譯出的編號找到對應的盒子,卡堅卡小心的斷開上的導線,直等到金屬盒子上的紅色小燈熄滅,這才將其取了出來。
最后確認了一番盒子邊緣的編號和自己剛剛翻譯出來的信息里包含的編號無誤,她這才鎖上保險箱,蓋好地板以及地毯,隨后那枚鑰匙重新藏進魚缸里的造景海螺內部。
擦干凈手上的水漬,卡堅卡探頭朝仍在樓梯口等待的衛燃低聲招呼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