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完成了?”電話另一頭,卡爾普詫異的問道,“他不會在機場動手的吧?”
“如果他在機場動手,說不定我還能給他個稍微高一些的評價。”
這釣魚老頭嘲諷的說道,“卡爾普,你是不是太久沒有授課已經忘了怎樣做個合格的老師了?”
僅僅只是一句嘲諷,卡爾普立刻猜到了個大概,“他沒能順利過河?”
“更準確的說,我猜他根本就沒想到目標人物會去勒拿河的東岸,現在你的學生還像個傻子一樣在岸邊發呆呢。”
這毒舌老頭兒幸災樂禍的說道,“如果他能等到七月底,說不定能可以完成你給他的任務。”
“通知他回來吧”卡爾普說完,便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這釣魚老頭兒再次看了眼仍在岸邊沒動地方的面包車,直接撥通了衛燃手中的老式按鍵手機。
電話另一頭,衛燃剛剛按下接聽鍵,便聽到對面的人說道,“任務失敗了,對方再次回到雅庫茨克是在七月底。現在回機場吧,就在停車場等著,今天晚上會有人把你送回赤塔。”
依舊不等衛燃說些什么,聽筒里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震動模式的手機,衛燃警惕的看了眼四周,隨后煩躁的錘了錘方向盤,啟動車子開往了機場的方向。就在他將車開進停車場的同時,卡爾普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咽了口唾沫,衛燃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認命的按下了接聽鍵,隨后便聽到卡爾普笑呵呵的調侃道,“大概一周之前,有人和我說他不想成為殺人犯,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對方僅僅一句話,即便隔著大幾千公里,衛燃也被臊的滿臉通紅,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過顯然,似乎心情還算不錯的卡爾普卻并不準備這么輕易的放過他,而是一如既往的問道,“說說你的失誤。”
“我沒想到對方會乘船過河”衛燃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該想到的”
卡爾普的語氣總算認真了些,“你提前了大概四五天的時間抵達了雅庫茨克,有充足的時間找當地人問清楚猛犸象牙的主要產地,就算你擔心打草驚蛇不想問,也完全可以通過網絡查詢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比如在2015年,下別斯佳赫就曾經挖出過一副完整的草原猛犸象骨架,甚至就在這個月的月初,兒童節的當天,當地一個農民在自家后院種土豆和卷心菜的時候還挖出過象牙,這些公開的新聞,即便我在喀山都能輕易查到。
有這些公開的信息,結合你在心理學課程上學到的知識,很容易就能猜到他至少有可能會去下別斯佳赫轉轉不是嗎?那么維克多,你查過嗎?”
“我沒有”衛燃坦誠的答道,“這一周我調查的重心全在雅庫茨克的城區。”
“你調查什么了?”卡爾普笑呵呵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