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趁著對方那些人還沒鉆進帳篷之前,悄無聲息的退回岸邊,清除了地上那些模糊不清的腳印之后,悄無聲息的搖著船,貼著岸邊回到了不久前藏身的位置。
收了排子船,衛燃再次清理掉痕跡拿上留在這里的背包,借助著手中的夜視儀,在湖泊北岸的針葉林里小心翼翼的往西走向了公路的方向。
這個季節的森林要遠比冬天更加的危險,不止饑腸轆轆的西伯利亞熊已經從冬眠中蘇醒,那些熬過漫長的冬夜的狼群也比夏天更加的兇殘。但更危險的,卻是獵人布置的獸夾以及隱藏在枯枝敗葉下的泥沼。
好在,這里距離那條蘇聯時代修建的柏油路只有不到四百米的直線距離,加之森林里不會有拉著原木的重型卡車碾壓,所以反倒相對南邊的伐木路更好走一些。
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衛燃在森林里趟出了一條直通路邊的撤退路線,并且沿著這條路線來來回回走了兩三遍,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可以沿著這條路線,在不借助夜視儀的幫助下快速跑回停在路邊的面包車,這才趕在太陽升起之前,重新操縱著排子船,沿著湖泊的岸邊再次仔細觀察了一番沿岸的環境。
萬幸,這片湖泊的南岸僅有一個早已廢棄坍塌的獵人小屋,這倒是愈發的方便了衛燃接下來的操作。
當初晨的陽光再次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時,衛燃已經回到了湖泊北岸藏身的位置,披著迷彩偽裝布躺在了充當床板的排子船上。
至于那走私犯會不會來這里,衛燃并不清楚,但他卻有足夠的把握。畢竟這里距離下別佳斯赫實在是太近了,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凡走私犯又或者湖泊對面那些挖掘猛犸象牙的毛子中的任何一方有個腦子正常的,雙方肯定很快就會見面。
果不其然,在排子船里半睡半醒的等了一整天之后,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湖泊東岸的那條鐵皮小船也在夕陽下開向了西岸的碼頭。
見狀,衛燃搓了搓臉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隨后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那支裝在炮車上的反坦克槍!
貓著腰將炮車的兩支大架踩進潮濕的泥土中,衛燃坐在排子船的橫板上,披著迷彩偽裝布緩緩搖動棘輪完成了開栓。
借助那支怪異的光學瞄準鏡看了眼東岸空蕩蕩的碼頭,衛燃思索片刻后,給反坦克槍換上了一個裝滿了高爆彈的彈匣以及配套的槍口制退器。
做好了射擊準備,衛燃粗略的估算了一番距離,從他藏身的湖泊北岸到西岸碼頭僅僅只有不到400米,到湖泊中央的距離還要更短一些。
這點兒距離對于這支20毫米口徑的反坦克槍來說,即便對付二戰初期蘇德雙方的坦克都稱得上手拿把捏,就更別提那條銹跡斑斑的鐵皮小船了。
耐心的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一輛重型卡車和一輛臟兮兮的越野車緩緩開到了碼頭的邊上。隨著卡車的車門打開,兩個毛子分別從卡車的駕駛室兩側跳下來,緊接著,隨著那輛越野車的車門打開,衛燃的臉上也露出了失而復得的驚喜表情。
反坦克槍的高倍瞄準鏡里,那個穿著一身狩獵裝的小鬼子走私犯慢悠悠的走上碼頭,在那兩個毛子的帶領登上了那條鐵皮小船。而從重型卡車上下來的那兩個毛子,此時卻已經爬上了車頂,趴在上面架起了槍。
“中門對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