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憂心忡忡的說道,“他腿上的燒傷已經開始發炎了,我們必須盡快把他送到醫院接受治療,如果兩天之后我們還在這里,只能想辦法給他進行截肢手術。”
“哈利知道我們現在在什么位置嗎?”卡爾洛追著問道。
“他不知道”衛燃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昨天晚上他就問過。
“我們必須盡快弄到足夠的淡水,然后一直往北走。”卡爾洛看了眼仍在沙坑底部挖沙子的哈利,抿了抿開裂的嘴唇,嘶啞的喊道,“走吧,我們去幫忙!”
趕了一晚上路的三人顧不得休息,各自拿上一頂鋼盔沖向了沙坑。仍舊在貨廂里的衛燃借著身體的掩護,將昨天晚上值夜時偷偷從金屬本子中的醫療箱里取出的青霉素拿出來,給高燒的皮埃爾和大腿中槍的特倫托分別打了一針。
“維克多,他會死嗎?”狀況還算不錯的特倫托在衛燃下車前問道。
“不會,他不會死的。”衛燃做出了保證。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半躺在皮埃爾一側的特倫托活動著雙手說道,“至少我的手還能用。”
“幫我看著皮埃爾吧”
衛燃從醫療箱里拿出一小瓶酒精遞給對方,“找塊布蘸上酒精,每十五分鐘一次擦拭的他的額頭和腋下。如果他的高燒退了,記得喊我。”
“交給我吧!”特倫托接過酒精放在一邊,隨后從毯子上撕下來一小塊布便開始忙活。
重新回到沙坑,衛燃重新拿起戳在一邊的槳葉開始一起忙活。有了卡爾洛等人的加入,挖掘的進度大大加快,等到太陽再次落山的時候,他們終于挖到了鋼絲繩的盡頭。
“好像是口井”記者佩爾看著挖出來的一段石頭井沿說道。
“希望這口井下面還能挖到水吧!”卡爾洛說著,便再次揚起了手中已經被磨掉了漆的鋼盔。
眾人見狀,也顧不得休息,立刻沿著那一小段井沿繼續挖掘。直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眾人終于將這口直徑足足三米,內部填滿了黃沙的水井周圍的沙子清理干凈。
讓他們格外驚喜的是,雖然填滿水井的黃沙還沒來得及清理,但一把抓上去,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了些許的潮濕。
“我們休息...休息一小時怎么樣?”記者佩爾呲牙咧嘴的說道,這大半天的挖掘,他的手掌上已經被磨出了血泡。
“你和維克多先休息吧”
卡爾洛和帕內通一邊用鋼盔從水井里往外舀沙子一邊說道,“順便去看看皮埃爾怎么樣了。”
“我剛剛看過了”
手上同樣起了水泡的衛燃一邊給哈利頭上的傷口換藥一邊說道,“他的燒已經退了,現在也恢復清醒了,等再晚點兒的時候,我給他再打一針,如果今天晚上他不發燒了,說不定能多堅持半天。”
“那也要快點兒”
帕內通氣喘吁吁的說道,“鬼知道從這里趕回去需要多久,我可不想皮埃爾在他生日的時候變成個殘廢。”
“他什么時候生日?”衛燃一邊給哈利包扎傷口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