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了卷簾門的工作室里,衛燃將汽油爐子加滿了燃油,隨后又把配套的不銹鋼小鍋清洗干凈,這才將其收回金屬本子里,隨后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輛白色涂裝的半履帶摩托車上。
這種老古董的優點和缺點一樣鮮明,想夸它的人,會說他既有履帶車的高通過性,也有輪式車的高速和簡單。想貶低它的人,則會反過來說它既不如純粹的輪式車輛跑得快,又不如純粹的履帶車輛越野通過性能好。
但不得不承認,除了那足以逼瘋二戰德國機械工程師的履帶結構之外,這兩自重超過一噸的“摩托車”確實要比偏三輪或者當初在北非沙漠開過的那種意呆利農用三輪車要強的多。
至少它能去的地方,前面那兩種都不一定能走,而且這個百公里20升油耗左右的小東西堪稱變態的拖拽能力,也足以拉著輕型火炮翻山越嶺。但更讓衛燃開心的是,它可是除了那條排子船之外,自己獲得的第一輛交通工具。
“以后什么時候能給來架飛機就海陸空全齊了”
衛燃一邊想著美事,一邊從儲物室里翻出了之前在沙漠里試炮時剩下的汽油,給這輛半履帶駕駛位左右兩側的油箱全都加滿了汽油。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這倆油箱的容量全都是21升,剛剛好放下當年一個德國標準油桶的汽油并且留出少許的空間。
添滿了燃油,衛燃將那張又厚又重的北極熊皮鋪在了長條桌上,這張雷歐曾經寶貝的不行的北極熊皮長度足足有兩米七左右,寬度也足有一米五以上,重量更是超過了30斤。
這么一張大家伙放在今天,已經不是值多少錢的問題,而是判多久的問題了。
仔細的將熊皮卷好重新固定在半履帶摩托的后座上,衛燃又把其上附帶的帆布帳篷和鹿皮毯子一一打開檢查了一番。
那張皮毛厚實的馴鹿皮毯子倒是沒什么特殊,但那頂帆布帳篷里卻卷著三根一米長度,兩端帶有螺扣和螺紋,足有手腕粗的鋼管。
將這三根鋼管擰在一起,試著將這頂帳篷在工作室里撐起來,衛燃卻是越發的滿意了。這頂金字塔形帳篷和當初雷歐給他們準備的一模一樣,外面一層防水帆布,里面綴著一層薄薄的馴鹿皮,不夠足夠厚實,而且里面的空間也足夠大。
看夠了新鮮,同樣將帳篷和毯子全都重新卷好固定在半履帶摩托的后座上,衛燃看著眼前的獎勵,開始琢磨著這次的前因后果。
他現在雖然搞清楚了當年在熊島發生了什么,但同時也多了許多其他的疑惑。
首先,曾在熊島最高峰山洞里留下四具無頭尸體和半履帶摩托的人是誰,他到底回去過沒有,回去或者準備回熊島的目的是什么。
其次,喬納斯教授帶走的那滿滿一登山包的膠卷最后落在了誰的手里,如果那些膠卷跟著他們一起沉入了海底。幾十年后的今天,那位阿曼達太太又在調查什么?她為什么要假借雷歐的名義的進行調查?或者說,她一直堅持認為是雷歐帶走了那些膠卷?而她想找到的,也是那些膠卷?
內心有了大致的猜測,衛燃看了看掛在墻上的萬年歷,猶豫片刻后收起了眼前的半履帶摩托,隨后起身上樓,將裝有埃里克腕表的眼鏡盒子拿下來,直接送到了隔壁旅行社的柜臺。
和前臺小毛妹重點交待了一下一兩天內會有人來這里取走這些東西,衛燃又找小姨周淑瑾以及剛好在旅行社蹭飯的尼古拉打了聲招呼,示意他們以后有事打自己的衛星電話,這才鎖死了工作室的卷簾門,駕駛著越野車離開了伏爾加格勒。
眼下距離回紅旗林場上課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倒是剛好用來處理那位法國騙子赫伯特的問題。
根本沒有走遠,衛燃驅車開過橫跨伏爾加河的大橋,來到亞歷山大所在的衛星城伏爾加斯基之后,隨便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住下,給赫伯特發了條消息告知了眼鏡盒子在隔壁的旅行社之后,干脆的將手機關機收進包里,隨后拿出之前買的衛星電話開機,輸入網址連上認證器,借助網頁郵箱和遠在意大利的卡堅卡開始了溝通。
至于溝通的核心內容,卻只有三條,首先要做的,便是在一周之后,著手把赫伯特這個不懷好意的粘人精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