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五十四分,衛燃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鉆進樓道輕而易舉的撬開了提前看中的電箱。
輕輕扳動開關斷掉了電源,整棟樓里的燈光瞬間熄滅,僅僅只剩下了墻角的應急燈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
借著這微弱的光芒下到一樓大廳,衛燃反而松懈了下來,剛剛的停電根本就沒有驚醒趴在前臺打瞌睡的女服務員,自然也就沒能把對方從吧臺引開。
雖然情況和預料的有些出入,不過見對方睡的這么死,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從兜里摸出了一枚昨天白天買到的優盤。
這樣的優盤衛燃一共準備了十幾個,按照卡堅卡的說法,以后需要她幫忙遠程控制別人的電腦時,只要把優盤插上去,再開個熱點就夠了。
借著夜色的掩護溜進吧臺內部,衛燃蹲下身子,一點點的湊近仍在打瞌睡的女服務員。小心翼翼的伸手穿過對方大腿和桌腿之間的縫隙,將手中捏著的那枚優盤插在了電腦機箱里側的接口上。
如此輕而易舉的完成了工作讓他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在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對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酒店服務員而并非紅旗林場的那些變態之后,也就徹底松了口氣。
慢慢收回胳膊,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前臺,衛燃閃身走進樓道,將電箱里的開關全都恢復原狀之后,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手上的橡膠手套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幾個小時之后,重新給臉上捯飭了一番的衛燃掐著吃早餐的時間來到一樓,坐在距離前臺不遠的沙發上,專心的擺弄著連著認證器的手機,暗中則打開了手機的熱點,耐心的等待著卡堅卡的遠程協助。
前后不到十分鐘,卡堅卡便發來了郵件通知關掉熱點斷開認證器。
看完郵件,衛燃拔掉認證器揣進兜里,關掉熱點之后走到前臺的邊上找服務員要了一份當地的報紙便往回走。還沒等他回到房間,卡堅卡便發來了第二封郵件。
耐著性子打開房門,衛燃再次登陸網頁郵箱,隨后便看到了一張截圖。
在這張截圖的表格里,除了名字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文字雖然都是西里爾字母,但卻是衛燃看不懂的哈薩克語,不過好在,細心的卡堅卡已經在這些詞語的邊上,用翻譯軟件標上了對應的俄語含義。
簡單的來說,在這張細長條的截圖里,只有一個安娜提供的資料里提及的名字。在這個名字的后面,卻掛著三個房間的號碼以及一個聯系電話。
但更讓他驚喜的是,除了安娜老師提供的情報資料里給出的那個房間號早在前天中午便已經退房之外,另外兩個房間卻一直都是入住的狀態。
記下了這兩個房間的門牌號,衛燃順手給卡堅卡回了一封郵件,讓對方繼續監視酒店前臺電腦里這兩個房間的狀態,隨后這才拔掉了認證器,拉開房門再次下樓。
既然對方還在這家酒店里有兩個房間,那么他肯定要想辦法去那兩個房間里看看,但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去采購一些必備的東西才行。
開上昨天買優盤的時候順手租的二手越野車,衛燃在這座建立于16世紀的古城里一路走街串巷,采購來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直到下午太陽落山,他這才將車子開回酒店的停車場,熄火之后直接拉上了白天時候找地方加裝的遮光布簾,隨后放平座椅靠背,讓手中望遠鏡的視線穿過頭頂的天窗,最終圈住了那兩個仍在入住狀態的房間玻璃窗。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暗,以至于他只要稍稍移動望遠鏡就可以看到夜空里的星星時,那兩個房間中的一個,卻自始至終都沒亮過燈,而另一個房間,那燈卻像是一直開著一樣,奈何因為窗簾的遮擋,根本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