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放回原位,衛燃蹲下來仔細觀察著地板上散落的包裝盒。這些紙盒子里有的寫著他看不懂的哈薩克語,有的寫著俄語,還有的甚至寫著漢語又或者英語。
而在他能看懂,或者能從包裝盒上的圖片猜到的,就囊括了啤酒、香煙、威士忌、注射器、大量的絲襪包裝袋、各種調味醬以及獸夾、捕鳥網乃至一些看不出名堂,又或者帶著化學危險品符號的東西。
仔細翻了翻房間里唯一的垃圾桶,這里面除了幾雙穿過的男士襪子和內褲,還有幾個用過的注射器以及一些手指頭大小的注射瓶。
最后檢查了一番這個和卡堅卡的豬窩有的一拼的房間,衛燃這才轉身離開,鎖好房門之后直接下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脫掉橡膠手套,衛燃將優盤插在白天時候買來的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鏈接了手機熱點后,立刻給卡堅卡發過去一封郵件,使喚著對方控制這臺筆記本,和自己一起分析著對方剛剛拷貝到優盤里的內容。
這些文件或者截圖畢竟都是卡堅卡剛剛從對方的電腦里拷貝出來的,所以她自然比只想著偷懶使喚女下屬的衛燃要更清楚都有些什么。
很快,在這臺筆記本電腦上便打開了一個文檔,遠在都靈的卡堅卡在這文檔里寫道,“當時我恢復了那臺筆記本被清空的瀏覽器歷史記錄,在四天前,那臺電腦曾經使用谷歌地圖反復搜索從烏拉爾斯克到一個叫做盧邊卡的小鎮的行車路線。
這座小鎮在烏拉爾斯克東南方向大概200公里,除此之外,他們還搜索了盧邊卡的加油站位并且進行了截圖。”
寫完這段話,卡堅卡停頓了片刻,估摸著衛燃已經看完了,這才遙控著電腦打開谷歌地圖,將那個叫做盧邊卡的小鎮標注了出來,順便還把對方搜索過的加油站做了標注。
再次稍等了片刻,卡堅卡將頁面最小化,繼續在之前的文檔上寫到,“除了剛剛這些關鍵信息之外,他們還搜索了獸用麻醉藥的使用劑量問題以及一些野生動物的生活習性,其中重點搜索的目標是高鼻羚羊和金雕。”
再次稍等了片刻,卡堅卡重新打開一個新的網頁,在某個社交網站上利用之前從酒店前臺電腦里找到的聯系電話進行查詢之后,立刻找到了一個賬號。
在賬號的頭像是個五十多度的白人男性,而他在這個社交平臺上分享的照片,則大多都是在各種地方狩獵各種野生動物的照片。
從非洲的大象到似乎是東南亞國家打到了老虎,乃至一些衛燃根本認不出的動物,全都以生命為代價,和這個手里拿著一支木質槍托的M21半自動狙擊步槍的老男人完成了合影。
而在這些血淋淋的照片之下,少的有幾十條評論,多的卻有數百近千條評論,但這些評論在經過卡堅卡的翻譯之后,基本上不是在羨慕那個老家伙槍法準,就是在罵那個老家伙殘酷。
“順著賬號,試試看能不能查到那四個人現在的位置。”
衛燃敲擊著鍵盤寫到,這些工作他雖然一樣能自己完成,但既然有美女員工代勞,現在最重要的自然是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
遠在意大利都靈的卡堅卡泡在浴缸里打了個哈欠,不急不緩的在電腦屏幕上回應了一句,隨后遠程刪掉了衛燃手中那臺筆記本電腦桌面上的文檔,干脆的斷開了兩者的鏈接。
自己的女下屬強撐著困意加班的同時,黑心老板衛燃卻早已經躺在松軟的大床上閉上了眼睛。
當他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桌子上的筆記本也早就因為沒有充電自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