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一早,不管是那四個目標人物,還是另外那四個迷彩服男人,全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而那個金發姑娘,更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帳篷。
顯而易見,眼下這種疑似集體食物中毒的情況下,他們就算想駕車離開找地方看病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左右無奈之下,那個似乎和金發姑娘有一腿的迷彩服男人找他的老板要來了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見狀,衛燃立刻掏出安娜老師當初給自己的衛星電話,撥通了反盜獵組織的號碼。
將自己這邊的位置和情況報送給對方之后,衛燃立刻小心翼翼的離開石頭山,清理掉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邁開步子跑向了戈壁荒灘的對面。
回到自己的越野車里,衛燃擰動鑰匙啟動了發動機,隨后將車子開到了不遠處那條不知名小河的河邊,鑿開勉強凍結的河面之后,轉身從車里拿出一個魚竿,將一瓶伏特加拴在魚線的末端沉進了冰涼的河道里。
許久之后,兩輛蘇聯時代生產的卡車從衛燃的身邊開過,蕩起的煙塵甚至讓衛燃和他租來的車子都失去了輪廓。
但很快,走在后面的那輛卡車便停了下來,并從上面下來兩個背著SKS半自動步槍的男人。
為首的一個走到衛燃的邊上,用他聽不懂的哈薩克語說了些什么,同時還指了指不遠處的河道。
見衛燃一臉茫然,這個男人換了俄語說道,“我們是反盜獵巡邏隊,這條河里有當地的珍惜魚種,是禁止釣魚,請出示...”
后面的話,這男人卻說不下去了,因為在衛燃揚起魚竿之后,那魚線的另一頭竟然拴著一瓶伏特加。
“我只是走累了,想在這里休息一下,順便喝一杯冰鎮過的伏特加而已。”
故意壓著嗓音的衛燃指了指身后的越野車,“不信你們去看,我的車里只有這么一根連魚鉤都沒有的魚竿而已,當然,我想反盜獵組織是不會查酒駕的對吧?”
一邊說著,衛燃直接丟下魚竿,隨后擰開了伏特加的酒瓶子,揚起脖子灌了一口冰涼的酒液,隨后將其遞給了對面的男人,“喝一口吧朋友,這可是我從烏拉爾斯克帶來的。”
這男人猶豫片刻,朝自己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打開衛燃身邊那輛越野車的后備箱開始檢查,而他則接過衛燃手里冰涼的酒瓶子灌了一口。
很快,那個檢查衛燃車子的男人關上了后備箱,隨后朝同伴搖搖頭,用衛燃聽不懂的哈薩克語說了些什么。
這一句話之后,手里仍舊拿著酒瓶子的男人態度好了不少,熱情的用俄語夸贊了一番手里的伏特加。
“既然喜歡就留著喝吧”
衛燃慷慨的說道,“就當是感謝你們為了保護那些可愛的野生動物了怎么樣?”
說著,他又打開身后越野車的后備箱,從里面額外拎出兩瓶硬塞給對方,“我還有不少呢,當然,等下我可能還要再凍上一瓶才行。”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男人朝衛燃伸出手,“比冉,我的名字叫比冉,朋友,謝謝你的酒。”
“安東”衛燃客氣的和對方握了握手,“只要等下別再因為我想喝點兒冷飲把我抓起來就行。”
“不會,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