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波炮彈劃過雙方的陣地,狠狠的砸在了德軍火炮陣地和衛燃等人藏身的森林之間的空地上,同時也囊括了將近四分之一的火炮陣地。
這一次炮擊雖然戰果不大,但卻恰好幫他們解決了那些越來越近的巡邏隊士兵。而與此同時,衛燃也借著爆炸的掩護,對準早就選好的目標,連續扣動了反坦克槍的扳機!
接連兩發20毫米口徑的高爆彈在飛行了足足七八百米的距離之后,還算準確的砸進了那面約莫有一米半見方的玻璃窗戶上,這個準頭對于這些二戰時期生產的彈藥來說已經算很高了,但它們兄弟倆在那座頭頂架著天線的木屋里到底能造成多大的殺傷,短時間之內恐怕就只有那座木屋里的人才知道了。
就在過足了癮的衛燃意猶未盡的收起反坦克槍之后不久,安德烈呼喚來的第三波炮火總算準確的砸在了正確的位置。
雖然和德軍火炮陣地之間的距離超過了一公里,但那些裹挾著巨大能量的炮彈和密密匝匝的喀秋莎火箭彈爆炸的聲音,以及因為它們殉爆的炮彈掀起的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沖擊波,依舊讓躲在森林邊緣的衛燃等人有種自己的心臟隨時都會被撕裂的錯覺!
相比他們的錯覺,不久前才挨了兩發20毫米高爆彈的那座小木屋,以及周圍那幾座林場工人遺棄的木屋,在經受了第三輪天降正義之后,卻是字面意義上的被撕成了碎片。
如今在衛燃手中的望遠鏡視野里,那些木屋連充當地基的木板都已經不知道被掀飛到了什么地方。
“口徑才是正義...”
衛燃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移動望遠鏡看向安德烈的方向,隨后卻發現,對方竟然還在拿著無線電說著什么。
很快,第四輪炮火打擊如期而至,這次打擊的位置似乎更遠一些,而且因為地形和正前方那幾顆松樹的遮擋,衛燃根本就看不到,但這次炮擊過后發生的爆炸,卻比剛剛更加的恐怖,以至于他都有了地震的錯覺!
目光驚懼的掃了眼遠處沖天而起的煙團,衛燃再看向安德烈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貓著腰站起身離開了藏身點,而雷夫里此時正朝自己招手呢。
動作麻利的跳出掩體,衛燃一把抓起充當偽裝的斗篷披在肩上就往拴在森林深處的那匹挽馬的方向跑。
達尼拉和拉諾護士的速度同樣不慢,如此輕松的完成了火炮指引任務,而且還沒有任何的追兵對他們進行圍堵,這可是個讓他們難以置信的好消息。至少,這也意味著他們有可能活下來,或者有可能活的更久一些。
一行五人在那匹有些受驚的挽馬處匯合之后,雷夫里輕而易舉的用一把加了鹽粒的玉米粒安撫住了挽馬,隨后招呼著眾人坐上爬犁就往森林深處跑。
直到他們已經看不到身后森林和空地的交界線,雷夫里這才慶幸的嘆息到,“真沒想到我們竟然能活著完成任務”。
“是啊,活著可真好。”拉諾護士將手里的狙擊步槍放在一邊,解下腰間裝著伏特加的水壺抿了一口,轉手遞給達尼拉之后,順勢靠在了對方的懷里。
“安德烈,你最后一次呼叫的火炮炸的是什么地方?”衛燃好奇的問道。
“彈藥堆放點”
安德烈愜意的接過達尼拉遞來的水壺抿了一口伏特加,“那里比我們第一次看到火炮陣地的時候多了一圈堆土,我猜他們肯定是把彈藥堆放在了那里,所以借口沒有命中又叫來一次炮火覆蓋,沒想到真的讓我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