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的打扮倒也有意思,她身上穿著一套有些寬大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德軍頭盔,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支波波沙沖鋒槍。
“你們怎么在這兒?”
雷夫里不解的問道,“米佳呢?還有喬亞,他回來了嗎?”
“米佳在照顧喬馬,他受傷了”這個叫做尤娜的姑娘憂心忡忡的指了指身后的林間空地,“喬馬挨了一槍,他昨天晚上逃回來的。”
“走,我們去看看!”雷夫里說完,立刻抖動韁繩,操縱著爬犁跑完了最后的幾十米。
在這片面積并不算大的空地中央,有個原木建造的半地下窩棚,這間窩棚的面積比之前衛燃等人第一次見到喬亞時見到的那座要稍稍大了一些,甚至屋頂的位置還有一扇小窗戶,而頭頂的陽光恰好照到這扇不到一米見方的窗戶上。
眾人涌進被陽光曬得溫暖且明亮的窩棚,立刻便看到了趴在木頭床上的喬亞,而另一個姑娘米佳,此時正半跪在床邊,用濕毛巾擦拭著喬亞的額頭和手心。
不等眾人詢問,這個叫做米佳的姑娘便主動說道,“他的大腿挨了一槍,今天早上已經開始發燒了。”
衛燃湊過來解開包裹傷口的粗布,隨后稍稍松了口氣,焦黑的彈孔周圍已經有些紅腫,而彈孔周圍那黑色的血跡流動的也格外緩慢。
“子彈應該還在里面”拉諾護士在一邊說道,“應該已經發炎了。”
“確實”衛燃點點頭,“你的醫療包給我看看。”
聞言,拉諾立刻將肩上的醫療包取下來打開,這醫療包里的器械和藥品雖然并不多,但卻勉強足夠支撐這個小手術。
沒有耽誤時間,衛燃和拉諾護士將無關人等請出窩棚,隨后相互配合著切開喬亞大腿上的傷口,順利的完成了這個并不算大的小手術。
細致的縫合好了傷口,衛燃找借口支開拉諾護士去爬犁上取自己的背包,動作迅速的取出金屬本子里的醫療箱,拿了幾支青霉素和嗎啡揣進兜里,隨后立刻收回了醫療箱。
給喬亞推了一針青霉素,衛燃收起注射瓶,不緊不慢的完成了最后的包扎工作。
趕在拉諾回來之前,衛燃拿起不久前從喬亞的傷口里取出的那枚子彈,借著頭頂窗子撒下來的陽光仔細看了看。
這枚子彈雖然前半截已經變形,但通過后半截的尾巴,仍舊可以依稀辨認出來是一枚9毫米的手槍彈。
而打出這發子彈的,最大的懷疑對象無疑是德軍士兵裝備的MP40沖鋒槍。換句話說,喬亞在這幾天的時間里也遭遇了德軍士兵?那么剛剛他們遭遇的那支巡邏隊,其實是來追喬亞的?
思索片刻,衛燃拿著這枚子彈頭離開窩棚,找上那位叫做尤娜的姑娘仔細詢問了一番。
也正是通過尤娜眾人這才知道,當初他們和喬亞分別之后,后者不但帶著這兩個姑娘用獸夾伏擊了德軍巡邏隊,而且還把他們引到了錯誤的方向。
怪不得當初埋伏到德軍火炮陣地這么久都沒遇到巡邏隊,原來是喬亞幫他們吸引了火力!衛燃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要不是喬亞,他們或許根本來不及呼喚火炮,便要被德軍巡邏隊像攆兔子一樣漫山遍野的忙于逃命了。
而據另一個姑娘米佳說,喬亞在回來之后曾經說過他的遭遇,他把德軍巡邏隊引到森林深處之后就打算回來了,但卻意外遭遇了一個走散的德軍巡邏隊士兵。
而他腿上的槍傷,便是那名德軍士兵慌亂中用沖鋒槍掃到的。相應的,喬亞也用衛燃送他的波波沙解決了那名士兵。用米佳的話說,自從喬亞帶著槍傷回來之后,就一直在炫耀這件事情。
“我們恐怕還要換個地方才行”達尼拉和衛燃幾乎不分先后的說道。
“確實要換個地方”火炮觀測員安德烈贊同的點點頭,“我剛剛消滅了他們的一支巡邏隊,恐怕很快就有會其他德國人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