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正在教這老爺子使用平板電腦的同齡人,再看看那位正拿著抹布賣力的擦拭貨架的少校,衛燃微笑著點點頭,干脆的轉身又走出了店鋪。
“爺爺,你今天不做生意了?”那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笑著調侃道,“平時你這店里可難得有客人愿意進來。”
“別吵”
那老爺子舔了舔手指頭,又在屏幕上劃拉了一下,“再教我一邊,這東西怎么放大來著?”
“爺爺,這個不用舔手指頭也能翻。”那個和衛燃同齡的年輕小伙子憋著笑提醒道。
“舔手指頭?誰舔手指頭了?我當然知道用這東西的時候不用舔手指頭。”那老爺子一邊在袖子里搓著帶著唾沫的手指頭一邊倒打一耙的爭辯道。
已經走出門口的衛燃無聲的笑了笑,幫著關上了那面擦拭的干干凈凈的店門,又掃了眼已經換上了新玻璃的落地窗,隨后邁步鉆進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里。
隨意在附近找了個還算干凈的酒店住下,衛燃反鎖了房門之后打開了達麗婭老師托自己帶給剛剛那位老爺子的禮物。
這個用來裝禮物的木頭盒子并沒有封死,里面裝著的,也僅僅只是一套裁縫常用的工具,就連這套似乎從沒用過的工具,看起來都很有年頭的樣子,尤其那把大剪刀,個別的位置甚至已經長出了星星點點的銹跡。
扣好木頭盒子的蓋子,衛燃索性也就不再多想,轉身下樓鉆進了緊挨著酒店的一家小餐館。
等到第二天下午,當他再一次驅車趕到那座裁縫鋪子的時候,卻發現昨天來時看到的那面落地窗上竟然再次貼上了花花綠綠的透明膠帶。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衛燃推開店門,見里面只有那為老爺子在等著自己,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讓你多跑了一趟”這老爺子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
衛燃搖搖頭,掏出錢夾子,將一個月前這老先生給自己的那塊布頭拿出來遞給了對方。
接過布頭,這老爺子指了指店門的方向,“幫我鎖一下,順便把窗簾也拉上。都弄完了之后,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所有的個人物品也都放在桌子上。”
“怎么進來就脫衣服...”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的按照對方的吩咐,將身上的車鑰匙、錢夾子手機手表之類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然后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老爺子也從柜臺里面慢悠悠的推出了一個深棕色的皮質24寸行李箱。
慢悠悠的將這行李箱打開,那位老爺子從里面拿出一套西裝遞給了衛燃,“先把這一套換上試試。”
聞言,衛燃趕緊將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接過來開始往身上穿,這套衣服倒是齊全,從襪子到領帶,從皮鞋到襯衣乃至羊毛背心等等是一樣不少。甚至像襪子襯衣口袋巾這類還多準備了一些。
趁著他換衣服,那老爺子已經從兩個貨架的夾縫里拉出來一面落地鏡,用一條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