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會漢語的亞裔空姐先看了眼衛燃身邊已經用手機開始錄像的穗穗,猶豫片刻后還是翻譯成了英語轉達了衛燃的意思。
倒是那位受傷的老頭夠痛快,不等她說完便立刻點點頭,語速極快的蹦出了一連串衛燃能聽懂的感謝語和一大串他聽不懂的內容。
“他剛剛說,很感謝你的幫助,他相信你,就算出現什么意外,也不用你承擔后果,不過,你真的能幫他?”
“應該問題不大”
衛燃湊到那老頭身邊,托起對方已經開始紅腫的右手看了看,萬幸,這老頭兒僅僅只是脫臼了而已,這個倒是不難。
“問問他今天早晨吃的什么”衛燃頭也不抬的用漢語朝身邊的那位亞裔空姐說道。
這問題不但讓那空姐和身后看熱鬧的穗穗一臉問號,那受傷的老頭也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空姐等著他翻譯。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衛燃抓住對方的手掌猛的用力一拽一推一按,伴隨著“咔吧”一聲脆響,以及隨之而來的一聲慘叫和周圍那兩個空姐的驚呼,脫臼的手腕也恢復了原狀。
“好了”
衛燃適時的松口手,朝那個空姐說道,“讓他活動活動手腕,會有些不舒服,但應該沒問題了。”
“那...那他今天早晨吃的什么還...還問嗎?”這亞裔空姐傻乎乎的問道。
衛燃笑著搖搖頭,等對方翻譯完,并且那老頭試著活動手腕的時候,這才繼續說道,“他的牙被磕掉了,這個我幫不上忙,你們可以找點冰塊讓他含著或許能舒服些,嘴唇上的傷口問題不大,不過他的頭看樣子遭受過撞擊,這個年齡說不定會出現什么問題,所以等飛機降落之后最好盡快送到醫院仔細檢查一下。”
“謝謝,謝謝!”那位亞裔空姐趕緊道謝,“我們這就聯系機場準備救護車。”
朝對方擺擺手,衛燃正準備坐下,那位白人老頭卻開口說了些什么,隨后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衛燃。
“他說很感謝你的幫助,還說在休斯頓如果需要幫助一定要給他電話。”穗穗搶在那位空姐開口之前翻譯道。
雙手接過沾染著對方些許血跡的名片,衛燃重新坐下來,在穗穗的幫助下和對方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也就沒有細聊,此時飛機顛簸的可依舊在繼續呢,不過隔著穗穗的舷窗外面,已經可以看到地表城市的燈火和遠處被朝陽染紅的天際線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這個?”完成翻譯工作的穗穗坐直了身體低聲問道,“我姥爺把推拿正骨的手藝教給你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衛燃故作得意的說道,卻是并沒有詳細的解釋。
“得意什么!”穗穗皺了皺鼻子,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轉而問道,“馬上就要降落了,等下咱們去哪?”
衛燃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周圍,笑呵呵的說道,“等下了飛機再說,今天咱們時間比較趕。”
“神神秘秘的...”穗穗嘀咕了一句也就沒有多問,索性又把話題拉回了衛燃從哪學會的推拿正骨這個問題上來。
在衛燃東拉西扯的忽悠著這個小玩意兒的同時,他們乘坐的航班也在一個多小時之后順利降落在了休斯頓那座以某任總統的名字命名的機場。
等到那位受傷的老人最先在空姐的幫助下離開客艙,衛燃也拿上不多的行李,跟在穗穗身后往外走。
匯合那位張導帶領的夕陽紅旅行團,隨大流的完成了入境的各種事項之后,此時天邊也已經泛起魚肚白,而衛燃也看到了在接機口等待的卡堅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