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第一個吧,至少它看起來是正常的。”索倫回到一樓大廳之后,帶著衛燃走進了吧臺后面的房間,按下老式電源開關,等頭頂的燈泡亮起昏黃的燈光之后,隨后取下掛在墻上的一個鐵鉤子,勾起了一塊大概一米見方的木板,露出了一個帶有鋁合金梯子的洞口。
“原來這里有個木頭梯子的,但已經被我踩壞了,還差點把腰摔斷。”索倫說話的同時又從貨架上拿起一個手電筒打開,攀著梯子一邊往下走一邊提醒道,“這下面沒有燈,下來的時候小心點。”
跟在索倫的后面,衛燃踩著嘎吱作響的鋁合金梯子進入地下室,隨后便看到這座并不算大的地下室里擺滿了雜物,從一些早已過期的罐頭到各種漁具可謂應有盡有,甚至在一面墻壁上,還掛著好幾套早已開膠的潛水服以及兩個變形的沖浪板和幾支魚槍,同時在墻角的一個箱子里,還放著不少帶有銹跡的氣瓶和一個空氣壓縮機。
彎腰撿起一把生銹的氣瓶扳手敲了敲周圍用石頭和混凝土壘砌的墻壁以及腳下的石頭地面,瓷實的敲擊聲證明另一面并沒有空洞,這就是個結實的有些過分的地下室罷了。
“另一個地下室呢?”衛燃將扳手放回原位問道。
“在有壁爐的房間”索倫說話的同時,已經踩著梯子爬了上去。
“就不能直接帶我去那個地下室嗎...”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耐著性子跟著對方離開地下室,鉆進了吧臺左側那個布置的格外溫馨的房間里。
出乎衛燃的意料,這次索倫竟然從壁爐里掀開了一快不到一米見方,滿是銹跡的金屬板。在這金屬板的下面,黝黑的洞口里還能看到一個挨著一個的金屬扶手。
“你是怎么發現這里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意外”
索倫將金屬板放在一邊,一邊拍打著手上的灰塵一邊解釋道,“當時在重新鋪設地板的時候,我準備把這座壁爐也清理一下,然后就發現了埋在炭灰里的金屬板,后來的事你肯定能猜到,在我掀開金屬板之后,就發現了下面的洞口,請稍等一下。”
話音未落,索倫已經順著這個洞口艱難的爬了進去,不久之后,洞口里便亮起了明亮的燈光,隨后衛燃便聽到前者招呼他下去看看。
順著這個洞口鉆進去,等他的雙腳觸及地板之后,立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座地下室的面積比照片里看到的稍稍小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也有二十多平米的樣子,就連挑高也超過了兩米。而剛剛他下來踩著的金屬扶手,便固定在一個紅磚壘砌的煙囪上面。
繞到這煙囪的側面,便是一個仍舊堆積著木柴的壁爐,環顧四周,這里的布置恰恰就是當初他在照片里看到的那樣,周圍的墻壁,腳下的地板,乃至頭頂的天花板都用木板進行了包裹,遠處靠墻的位置,一具棺材靜靜的搭在兩把椅子上面。
距離這具棺材不遠,還有一個單人床和梳妝臺,以及一個似乎大的有些夸張的衣柜。甚至在壁爐的另一面,還有個洗手間和帶有浴缸的浴室。帶著試試看的心思擰開洗手間里的水龍頭,竟然還有水流出來!
回到壁爐附近,衛燃走到一張擺著臺燈的實木桌子邊仔細打量,這張桌子上擺著一摞摞空白的稿紙,各種早已過時的計算工具,以及兩瓶不同顏色的墨水和幾支鋼筆。
而在它身后靠墻的貨架上,還有兩臺看不出來歷和型號的無線電臺,以及一個個裝滿空白稿紙的木頭箱子。
但讓他奇怪的是,這兩套電臺似乎只能用來接收,他并沒有找到配套的發報設備。
抬頭看了看那兩根從壁爐煙囪貼著天花板延伸過來,并最終連接在無線電臺天線上的電線,衛燃試著拉開了這張桌子的抽屜。
這僅有的三個大抽屜里,分門別類的用紙盒子盛放著各種無線電臺可能用到的易損配件。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裝滿手槍子彈的鐵皮盒子以及一支看起來像是雜交出來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