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是德國海軍軍官?”
衛燃一臉疑惑的看著摔在地板上自己都爬不起來的少校,這特么喝蒙了的鬼樣子怎么看怎么有毛子的味道。
他這邊發愣走神的功夫,另一個上半身穿著襯衣,不知道軍銜的男人已經一把將那位少校拽起來,攙扶到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坐下,倆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隨手拿起一個新的杯子,衛燃一邊用毛巾擦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群,這些醉生夢死一樣的軍人大多都穿著海軍制服,少數幾個穿著空軍制服。
而且從他們只言片語中判斷,似乎這些海軍才剛剛結束一場戰斗歸港,言語間時不時的,便冒出一句誰誰誰戰死了,誰誰誰是被燒死的,以及某個上尉的妻子幾乎出軌了他所在潛艇里所有戰友之類半真半假的花邊新聞。
然而,還不等那個漂亮的女歌手唱完一首歌,更沒等衛燃聽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這酒館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夾雜著雨水的寒風讓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而緊接著進來的一名穿著雨衣的鏈狗,也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亞當,我們在休假,能不能趕緊離開不要壞了我們的興致?今天這里我們包場了。”不久前那個扶起喝高的少校的男人不耐煩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無奈和不屑。
“既然這樣,我猜您肯定不介意請我喝一杯。”
那名鏈狗左后掃視了一圈,脫掉予以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慢悠悠的走到吧臺邊坐下,敲了敲桌子說道,“來一杯杜松子酒,額外放一片薄荷。”
衛燃左右看了看,找出一瓶杜松子酒給對方倒了一杯,隨后歉意的說道,“抱歉,薄荷已經用光了。”
“沒關系,不用抱歉。”
這名鏈狗倒是出乎意料的客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走到那個喝多了的少校邊上,貼著對方的耳朵低聲說了些什么。
“哐當”一聲,剛剛還醉醺醺的少校猛的站起來,根本顧不得被自己撞倒的椅子,一把按住那位鏈狗的肩膀,“亞當,你說的是真的?”
亞當看了看四周,溫和的說道,“我在外面的車子里等你。”
說完,他輕輕拔拉開肩膀上的手,邁步走向了酒館的大門。而那位少校在一個趔趄之后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體,一邊系著扣子一邊往外追了上去。
幾乎在這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酒館的同時,剛剛安靜下來的大廳立刻想起了竊竊私語的交談聲。
恰在此時,吧臺一側的木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拎著兩瓶酒從里面走了出來,舞臺上的那個漂亮歌手也換了一首曲子重新唱了起來。
在這嘈雜的噪音掩護下,那個中年男人朝衛燃招了招手,“維克多,過來幫忙把里面的紅酒搬出來。”
“好的!”衛燃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跟著對方鉆進了吧臺后面的房間。
“維克多,時間來不及了,弗蘭克他們肯定遇到了麻煩。”這個中年人貼著衛燃的耳邊低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必須想辦法弄死亞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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